周文天看得出來,這人大概真不是來逮捕他們的,便朝這個啞了最美麗的青年招手,一指旁邊的練功室。
這一整個秘境像是某個上古門派的據點,只是不知為何有一天所有人都突然失蹤了,每個弟子門人的居所完好無損,甚至起居物品都是敞開的。
甚至還能看見喝到一半的茶盞,茶水尚有餘溫。
周文天在四周布置好屏蔽與防禦法陣,從手腕摘下一個馭獸環,朝地面釋放。
一個渾身貼滿符籙的人影出現。
夏承影雙眼突然瞪大,破口而出:「什麼,你這魔修將我師叔煉成了屍傀?!」
「眼睛不好用,可以替你捐掉哦。」周文天對這嘴無遮攔的傢伙沒有好氣,「你要是檢查完不道歉,我現在就把你打死。」
夏承影連忙閉嘴,連忙上前檢查,一番法術光華覆蓋白墨陽,然後這位青年神色更焦慮了。
也知道是自己懷疑錯了人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大聲點,我聽不見。」周文天抱臂看著他。
「對不起。」夏承影一抿唇老老實實道歉,似乎周文天再不接受就要跪下來行大禮。
「可以了。」周文天揉揉眉心,要不是知道這傢伙真心口快除了話難聽,他真要懷疑對方喜歡白墨陽了。
既然白墨陽也真當這位是後輩,那他不能愛屋及烏,也得提高容忍度了。
怎料,這傢伙咬咬牙又跪了下來。
「對不起,我還要做一件為難你的事。」說罷,夏承影就忽然從儲物袋拿出一根套索,嗖一下套在周文天手腕上,而這套索的另一條也纏繞繫緊在夏承影手腕上。
兩端鎖定後,那套索便霎時化作光芒崩碎成光點,分別飄向兩人,融入雙方軀體內。
「你這是幹什麼?」周文天拔劍,他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枷鎖。
「我們天劍閣追蹤逃犯用的定位索,你只要離開我一百丈,它便會閃爍刺目的光。」夏承影滿臉歉意,他白師叔的問題太嚴重了。
嚴重的幾乎藥石無醫。
而他觀這個魔修的神色,卻直覺感知到對方還有治療的信心,為了給這個縹緲的生機上一道保險,他只能先小人後君子。
「只要你能治好師叔,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。」
「……」周文天無語望天花,接著直接給這人一個白眼。
「我要你這個無用的劍修做甚!」
「你有靈晶?還是有手段能幫上忙?」周文天越想越氣,揮袖要趕人。
夏承影也慚愧地低頭,想了一小會厚著臉皮說:「靈晶……我可以掛宗門的帳……」
「呵,所以你們天劍閣的信用評級一直都是負數是吧。」周文天直接把人嗆得臉紅,朝對方手掌一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