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那半闕追蹤符被勝邪拿在手上。
空中的無形之手鬆開,商非煜似多餘的破布般被棄落地,連聲音都被封住了,半點不得彈動。
「看來東西齊了,既然應師弟要按黃曆辦事,那就去辦吧。」
丹華派等人看得一陣竊喜,怎料那可怕的玉白眼眸又轉過來,目光從徒孫秋劍道人掃到他們身上去。
「白墨陽乃天劍閣弟子,此事就是天劍閣內事,諸位請離開。」
那秋劍道人縮著脖子,一陣哆嗦,說完就飄然離去。
「師叔祖,勝邪長老回連白師叔也一起殺的!」夏承影央求,急得不行。
「唉,這就走。」應宵練也煩得不行,扛起劍最後靈氣捲起商非煜,對天空那對蒼蠅說,「哼,趕時間了,我就地放生!」
靈氣裹著商非煜將人如流星般放荒山隨意一個方向一擲,大發善心來傳音一句。
『實力微薄,老實度日,好自為之。』
便化作一道劍虹消失,那幫蒼蠅也沒人去追毫無價值的商非煜,全部返回聯盟討論今天的一切去。
只有壓抑到極致的商非煜,失魂般落到一片全然陌生的地域,在荒林無助地發出一聲似受傷幼狼般的嘶叫。
「喂,你小子鬼叫什麼,不怕引來正道追殺……」只剩一手一腳的合歡宗大長老身上掛著幾個魂牌與儲物袋,像只佝僂鬼般出現。
探查一番,竟發現嚎哭的是一個鍊氣期的小藥奴,頓時精神起來。
再仔細一看,除了那頭白髮,竟然與那宗門賊子周文天的小跟班有九成相似。
一個計謀就上心來。
「哎呀,少年你是合歡宗的弟子吧,瞧這頭髮都白了,你那叛徒主人榨取得也太狠了。」
「榨完還將你拋棄了,老夫掐指一算,你也命不久矣。」
「少年,你渴求力量,渴求長生嗎?」
大長老的面容已因逃離戰陣毀了大半,他將完好的那半邊用頭髮遮掩,這讓便任誰也難輕易識破他的身份。
他說出這句話,那白髮小藥奴立即就轉過頭來。
他中心嘿嘿一笑,話語循循善誘。
「我今天這有血魔功後續功法,不但如此還有你那無情叛宗主人的魂牌,這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。」大長老拍拍自己的腰間。
那小藥奴果然雙眼都紅得滴血了。
「只要你幫老夫去山腳下的村落,拐來十對童男童女,老夫就教你提煉精血,你再將其中的心頭血交予我,我便教你剩下的血魔經。」
「好。」商非煜點頭,起身步履蹣跚地接近大長老,「我這種血魔修士真的只需要吸血就能修煉嗎?」
「那只是最基本的,想要修煉突破瓶頸,你還得獲取一些高階妖獸甚至修士的血液。」
「是這樣呀……」商非煜驟然接近,渾身爆發出濃郁的血氣,他剛才把儲物袋裡的燃血丹都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