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面上一怔,悠悠说道: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皎皎可知有多少女子因为落胎最终再也不能生育?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。”
她语重心长地说着。
“姨母,你帮帮我吧!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。”
凌霂华哀声求道。
秦氏哪里忍心看着她哭,可此事非同小可,她也不敢擅自做主。
“皎皎,这并非小事,弄不好还会搭上你自己的性命,姨母不能拿你的命来冒险。”
她的妹妹就这么一个女儿,自小就如珠如宝一样的呵护着,从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。
如今,秦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而无能为力,秦氏深深觉得愧对妹妹。
妹妹泉下有知一定会怪她吧?她苦笑着想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凌霂华颓然失色。
之前的她身不由己,可眼下,她为什么还是不能自己做主呢?
身体是她的,她若执意不要这个孩子,谁也阻止不了她,哪怕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。
“让姨母来想想办法。”
秦氏不忍看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,只好安抚道。
凌霂华只好点点头。
这时,小丫鬟领着银珠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安好。”
银珠笑着上前行礼。
“小姐让奴婢过来请郡主过去。”
她见屋里的氛围很是怪异,却也没有多问。
秦氏立即对兰姑姑吩咐道:“先给皎皎梳洗一番再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兰姑姑答应一声,又嘱咐小丫鬟去打水来。
烈日当空,万丈光芒映照着大地。
绘玉撑着油纸伞给凌霂华遮挡住热烈的阳光,一行人走过青石板铺就的道路,穿过雕梁画栋的游廊,一座比人高的戏台子很快映入眼帘。
那厢,阮媚几个姐妹站在台子下方观望。
阮露忽然对丫鬟细雨使了个眼色,细雨会意从身后猛地撞了阮柔一下。
阮柔身形一晃,衣袖里跟着掉落一物。
“这是什么?”
阮露惊讶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手帕。
阮柔听到妹妹的问话才将落在戏台上的视线收回来。
她见到自己脚边的手帕,眼里流露出疑惑之色,正要说话,就见阮露将帕子捡了起来。
“怎么还有一张信笺?”
阮露奇怪地将信笺展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