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着脸的萧寅几乎暴跳如雷,三两步走到崇萤身边怒斥:“贱妇!你对本王有何不满不能回府说,非要搅扰父皇?大家都在忙国事,你偏偏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?”
崇萤看着他快指到自己眼前的手指,眼眸闪过冷意,寒声道:“拿开你的脏手,或者我掰折它,你选一个。”
“你……啊啊啊啊!”
萧寅的斥责还没说出口,就惨叫着捂着弯成九十度的食指后退了好几米,脸上满是冷汗:“贱人!你疯了!”
“我警告过你了。”
崇萤陌然地收回手,淡然得仿佛方才折断萧寅手指头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元轩帝沉眼看着这一幕,愤怒地拍了下桌子:“崇萤,你太无法无天了!当着朕的面折断朕的儿子的手,你活腻了是不是?”
崇萤嗤笑出声:“陛下您会舍得杀我?我以为您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好好活着,毕竟您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个秘密,我说的对吗?”
元轩帝一怔,眼皮眯紧,脸上的愤怒缓缓收敛成了沉甸甸的阴狠,旁边萧寅和晏离脸色也微微变了。
片刻后,元轩帝一挥手:“你们都下去,有事明日再议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众人齐退。
擦肩而过之际,晏离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崇萤,低笑了声,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煜王妃的记忆,恢复得可真是时候,不知有没有记起本座抱你的事情呢?”
说完也不等崇萤回答,错身迈步离开。
衣袖擦过,雪山的清凛气息仍然停留,崇萤却只从中嗅到危险的味道。
萧寅本想留下,元轩帝却一挥手让他也出去。
等御书房只剩下两人,元轩帝才沉声问:“你想起来了?”
崇萤摇头:“那倒是还没有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是想起来一点点而已。”
“比如呢?”
元轩帝问得有些急切。
崇萤看着他这副样子,微微一笑,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很是冰冷:“比如我想起了那年宫中,被年少的煜王推入湖中差点淹死的事情。”
元轩帝:“……”
崇萤往前一步,接着道:“又比如,我想起了母亲确实留给我一些东西,但那东西具体长什么样子,在哪里,我好像记忆就模糊了。”
元轩帝目光轻闪,轻咳一声道:“你仔细想想,这件事对你,对朕,对丹国都很重要。”
崇萤引出今日的目的:“可是恢复记忆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,如果陛下执意不肯让我和萧寅和离,那我大概这辈子都记不起来。”
元轩帝沉沉地看着她:“你威胁朕?”
崇萤摇头:“臣女不敢,臣女只是想摆脱一个人渣而已。”
……
萧寅在宫门外站了半个时辰,终于看见崇萤款款走来。
他有些焦急地走过去,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等在这里的那半个时辰,他会如此焦急烦躁。
只是因为害怕和离会影响了父皇的计划,还是害怕崇萤想起了幼时那件事,亦或是害怕她真的离开自己……
萧寅大步走到崇萤面前,声音少有的急切又带着忐忑:“崇萤,你跟父皇说什么了?”
崇萤看他一眼,勾了下唇角,缓缓从袖子里拿出明黄色的圣旨。
“从今天起,我跟你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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