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些年了,谁又知道,再说了当时丧事是皇家主持的,怕是早早没了下落。”
这就不得不说古代的某些糟粕了。
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,没有儿子死绝户,三朝之臣,死后居然没有个送葬的,难不成女婿不算吗。
连丧都是在内务府安排的丧,府邸中的东西被内务府收拾了个干净。
“对了,借住府上的那杨姑娘可跑路了。”
曹母问道。
“前几日说是家中有事先回去了。”
她也没管,走了清净些。
“就知道那小贱人不是个好东西,大难临头各自飞了。”
当时听说有个什么师妹,她便怕她害的女儿被夫君不喜,是个不简单的继,今日一看,果然是。
“母亲,不说了,女儿那婆母气昏了,母亲可要去探望。”
赶紧换换话题。
“不去,才不去呢。”
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按理说府中事物是要交给儿媳打理的,可她一直攥在手里,有时她想上门看看女儿,也要递上帖子。
聊了些贴己话,曹母从恋恋不舍的立刻。
出大门时还被宫中派来的侍卫好一阵审讯,将她的身份问道明明白白的,若不是她的修养在,早便上前争论了。
翌日朝堂上。
群官肃穆,等待着皇上的口谕。
滴血认亲,自然是许多人都相信的,可东阳王失踪,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,该如何验亲呢,这是个问题。
“王阁老,这验血之人寻谁啊。”
按理说不都是父子或是兄弟亲,东阳王早就不在了,如何判断呢。
“回陛下,臣以为东呈嗣王最为合适。”
王阁老作揖。
“可这几年嗣王身子不好,一直被闭门不出,阁老请的动?”
孟绦疑问。
东呈嗣王,乃是先皇第三子,母妃乃是东阳王之母许贤妃的同胞姐姐,两人当年先后入王府,可惜嘴笨又长的不如姐姐美,剩下这个儿子后便去了。
一直不受宠,也是安安分分,后来受东阳王事件影响,被降为嗣王。
可谓躺着都中枪,气急攻心后上了身子,近些年一直病怏怏的。
母亲为亲姐妹,血液自然相同,又有相同的父亲,滴血验亲再合适不过了。
“为了大昭,为了皇室血脉,老臣拉下这张老脸也要请来,已经在殿外候着了。”
王阁老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。
“传东呈嗣王。”
李恩继喊。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一个身子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,似乎被风一吹便被吹跑了。
“赐座。”
孟绶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样子,一阵揪心,好家伙,怎么能瘦成这样,是不是府中被虐待了。
“多谢陛下,咳咳。”
可咳嗽的肺管子都快跑出来。
“那来人,上清水。”
孟绶大手一挥。
孟湛跪于地上,而身旁站着一个太监,端着瓷碗和刀子。
一手执刀,往另一只手指割了过去。
一滴,两滴,凝聚成一个小血珠。
最让人激动的莫过于东呈嗣王的血了。
吧嗒一声,滴入水中。
是凝聚呢,还是消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