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才不还好好的?
这怎么脸色说变就变了?
麦冬迟疑两步,懂事地将门带上。
她站在门口原地打转两圈,王妃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温吞闷不吭声的性子,没想到这次历经生死后,转变这般大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妃生气的样子。
好可怕啊。
一阵凉风穿过,麦冬打了个冷噤,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“王妃。”
石蜜轻唤,手心的热粥白烟袅袅,“您是不是有话吩咐奴婢。”
边月清晨已经在书房里吃过了,此刻对桌上的清粥小菜毫无兴。
她看着石蜜,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这样的女人,心思深沉,泰山崩于前,她大抵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,这样的行事做派,应当是能得到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好爷爷的赏识。
边月想到原主残留记忆里,那个一闪而过的年迈身影,清风傲骨,无情无心。
边月挑了挑眉尾,道,“我可不敢吩咐你做事呢,仔细想来,你的主子可不止我一人吧,不对,或许我应该问,在你心里,你到底算不算是我边月的人呢?”
石蜜闻言,将碗筷放下就又要下跪,被边月托住手肘,止住了她的动作。
“王妃。”
边月道,“我说过了,女子膝盖是有分量的,即使你没办法理解我的话,那起码在你彻底认同我之前,不必跪我。”
石蜜绷着脊背。
边月心中轻叹,预料之中。
忽地,石蜜直愣愣地曲了膝盖。
扑通——
这一跪,饶是边月已经想好了打她走的语言,也忍不住侧目。
边月轻叹,“我说了,不必跪我,我既然已经现了你的事情,就断然不会留你,石蜜你是个很聪明的人,我那位丞相爷爷定是十分看重你,才会将送到我的身边。”
边月说着蹲下身,抬起石蜜的下巴,道,“其实就算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爷爷送到我这里来的,我也不曾怀疑过你会帮着他,对我做些伤害我的事。”
“嗯……准确来说,是还没来得及怀疑,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边月起身走了两步,继续道,“而他动手来得太快了。”
石蜜直地跪着,她说,“王妃聪慧,可容奴婢为自己辩解一二。”
她抬头,眼神坚定,“奴婢确实听命于丞相大人,可奴婢不曾做过伤害王妃的事情,奴婢所做,皆为王妃好。”
边月凝眉笑了一声,道,“为了我好?为了我好给我下药?”
到底是什么清奇道脑回路才能说出这样的话?即使是狡辩,也不能把她当傻子骗吧?
石蜜眼眸闪过一瞬慌乱,立刻被压制住,她手指微动,迟疑着说,“王妃……都知道了?”
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