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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兰杰索,一个能把“毁灭世界”
说得像“好无聊哦去打盘游戏算了”
一样的龄问题儿童。
也是青木夏树在梦境间流浪时认识的笔友。
趴在棉花糖做的云朵上,她跟白兰脑袋挨着脑袋,戳了戳对方鼓起来的脸颊,劝他三思而后行。
“如果世界毁灭了,就没有人给白兰生产棉花糖了。”
白兰不以为然“欸反正梦里不需要无聊的nc,也可以拥有不限量的棉花糖。”
说着,他随手撕下棉花糖云朵的一角,塞进嘴里,舌尖便品尝到现实不存在的最完美的甜味。
不可思议的梦中造物被允许越世界的法则,所谓不可能的奇迹,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游戏了。
舔掉手指残存的绵软,白兰冲青木夏树挑起眉,笑容宛如蜜糖。
“而且,梦里还有小夏树啊无所不能的梦境ga,可比糟糕又无趣的现实好玩多了。”
实则目下无尘,傲慢得一塌糊涂。
不但是龄问题儿童,还是个沉迷游戏的中二病晚期患者。
为了防止白兰醒后上头,说干就干,把自己的身体强行作成一睡不醒的植物人,青木夏树严肃地一巴掌糊在笔友脑门上,让他清醒一点,不要病。
“白兰是人类。人类不能一直呆在梦里,也没有办法穿梭不同的梦境世界。如果只能受限于自己的梦,白兰肯定很快就会无聊的”
毕竟这个人就是这么三分钟热度还喜新厌旧的坏东西
白兰任性地“嘁”
了一声,但没有反驳。
刚才眉眼间泄露的狂态与兴奋被收敛起来,他又恢复成平日里懒洋洋的无害样子,一边胡乱把云朵捏成奇怪生物,一边听故事。
“这次又是什么让我猜猜唔,你又被那个红围巾妖怪抓住了”
青木夏树沉痛点头,老老实实和盘托出。
可她陈述的通关条件越苛刻,白兰的表情就越愉快,最后甚至把互相吞噬的云朵怪兽挥散,托着腮,专心地思考起来。
只负责抄答案的青木夏树默默啃棉花糖云朵,不敢打扰优等生写作业。
她和白兰的相遇,是一场意外。
最开始只是偶然掉进了他的梦里,可白兰似乎身负什么特殊的能力,那一次之后便与青木夏树确定了坐标,时不时就要踹门拜访。
虽然是个中二病,但这个问题儿童真的聪明到影响社会治安。
不管缺乏常识、不通人情世故的青木夏树,在梦境世界里遇到什么麻烦,他都能轻而易举地给出解决方案,像呼吸一样简单。
摸着良心和贫瘠的智慧讲,这种千载难逢的外挂,让人实在很难拒之门外。
青木夏树认为白兰是自己的朋友,不过白兰自己有另一套说辞他将梦境世界叫做“游戏”
,将他们两个称为“玩家”
。
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,唯二的玩家。
青木夏树不是很懂。但聪明的人总会说一些很难懂的话,她已经习惯了,白兰开心就好。
毕竟她只是一个无脑抄作业的卑微玩家。
比如前面和太宰治的十六次斗智斗勇,大多就是按照白兰的计划顺利脱逃的白兰代打,她永远的人
人这次也依然水平挥。
还没等青木夏树把身下的棉花糖云朵吃完,旁边白兰就忽然唐突地笑了笑,紧接着屈起手指,把云朵捏的红围巾妖怪一戳击倒。
“checkate将军”
是通过困难关卡之后的兴奋。
活跃的神经一时半会还无法冷却下来,他一把捞起呆的吉祥物,举着青木夏树,就像狮子王里的狒狒长老举起狮群未来希望的小辛巴。
可白兰凝视她的眼神中不光是愉快欣喜,渐渐还生出了无法遮掩的不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