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寒对这个猜测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。
而且这个宅子也不是皇帝赐给他的,而是他拿着银子去衙门买下来的。
不过,在朝堂上,那些老头子们也知道了皇帝给他左相位的原因。因为他真的很厉害。
他可以一个人舌战全朝堂的老大人们,据经引典,进退有章,常常把那些老大人辩得无话可说。
而且皇帝显然是想让他立个威,从来不阻止他的高谈阔论,逼得一些老大人无颜面见皇上。
这一个月下来,朝堂上都自动请辞了三位大人了。都是位及一二品的大员。
原本他们是想拿捏一下同样年轻的皇帝,以退为进。
但没想到,他们的请辞奏本一递上去,皇帝马上就准了。
还给了丰厚的赏赐,说是感谢他们为皇朝出了力,都官升一级让他们荣养在京城。却一个也不放回家乡。
朝堂上的风吹得有些怪异,都是为官几十年的人,看出来了皇帝是与这位新来的左相联合起来了,想要整顿朝堂。
剩下的人,都如乌龟一样,把头缩了起来,但时不时挑两句,就针对着左相而来。
朝中现在大体分三派,一是保持中立的。这种人哪一个朝代都有。
一就是以原来的右相为的人,他们自是拥着右相。
还有一派就是孤身为一派的左相北冥寒。非要说他有没有同盟,可能皇帝算半个吧。
所以,在这种情况下,哪怕是老管家也在京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。这才让刘牙婆找不是京城的姑娘,就是想找一些没有后助力的人进府。
可是还是没想到,有这么一个自投罗网的人来了。
按福伯的意思,人家是苏相的人,就让她离开,免得以后说自己主子为难一个小女子。
再说,主子与苏相的矛盾够多了,何必再添人一句口舌?
哪知北冥寒听了后抽搐了一下嘴角,轻咳一声道:
“不用,明天你一早就去把这个户籍换下来,以后,她就是我们家的丫头。等青衣回来了,就调她到我书房来。”
福伯一惊,不只是要留下,还要放在书房,主子,书房可是重地啊!
怎么能让对手的人留在这个地方呢?
福伯还没张口,北冥寒一挥手道:
“好了,你先下去,告诉福婶明天早上我不上早朝,不用那么早给我准备早餐就是了。”
福伯张张嘴,只应了一个是,还是就退了出来,顺手还把主子的房门给掩上了。
而北冥寒在福伯走后,又想到那丫头进错府后,怕是现在惊慌不定了吧。只是自己为什么能听到她的想法呢?
这倒是一件趣事!
北冥寒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,有个黑衣人就落身在窗外:
“主子。”
“寒衣,你去看看那个丫头现在在做什么。”
寒衣顿了一下,轻轻动了一下眉梢,主子怎么会下这种命令?一个对手家的姑娘罢了。算了,去看看!
寒衣一闪就没了人影。
不一会儿,窗外就传来了寒衣的声音:
“回主子,苏姑娘在睡觉。”
北冥寒愣一下,睡觉?没有哭闹?
“而且睡得很沉,门窗都没有关。似乎…似乎是累得很久没睡了,所以睡得很沉。”
北冥寒挥了一下手。寒衣又一闪,人不见了。
这是心大呢还是胸有成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