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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不悲水起（第2页）

老猫摇摇头，对它充满怜惜。

月色渐白，花儿舔了舔肚皮上的疤，圆圆一个，像是尖锐物留下的。

它趴着爪，怀着愁绪，将秀气的眼闭上。

它梦见了小时候的事。

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，只记得一个身穿华服的女人，惊恐地把它掷在地上。

尖叫声刺耳。

它头好疼，被摔的那处更是，但却仍不知退却地爬向她，喵喵叫着讨乖。

眼见她癫狂地拔出头上的簪子，双手紧握，就向它刺来。

花儿惊醒，翻了个身：原是梦。

小橘不知去了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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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吃酒花儿盯着疤呆，已经好久没有想从前的事了，还以为放下了，原来还是不甘的。

犹记之后它被扔在了乱葬岗，是玄狸把它翻了出来，又叼回庙里。

很长一段时间，它都默不作声，只整天盯着天空呆。

玄狸是个老好人，不久又捡回了小橘。小橘那时还很瘦弱，像只老鼠，颤颤巍巍站不稳。

却十分好动，话痨且馋，成天跟在它屁股后面。

花儿被跟烦了，回头呲牙，它的眼泪在眼眶打转，过了会还是跟上来。

花儿便吓唬它:"

猫不能哭，会瞎的。

小橘哽住，打了个嗝。

某天花儿盯着河面，小橘又来，声音奶奶道:"

花儿哥，大哥叫我喊你，有燕子蛋吃哦！"

"

不吃。"

"

不吃东西会长不大的哦！

"

那又怎样，有人在乎吗？"

花儿绷紧了声音，一只爪在木头上留下深深爪痕。

小橘不知说什么好，又靠了上来，盯着花儿的侧脸:"

花儿哥，你怎么有个女孩子的名字？

花儿像被戳到痛处，怒而哈气：“关你什么事？我不配吗？"

小橘用后腿挠挠头:"

倒也不是，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猫。但我们妖兽，有个霸气的名字会更好吧？

花儿冷冷的，不知是在讥讽小橘还是刻薄自己:"

不被期待降生的生灵，还有挑选名字的权利吗？我的名字，是偷来的。

那夜月色很皎洁，河上水波粼粼，反射进花儿水蓝色的眼瞳里，忽地就有了种破碎感。……

那夜月色很皎洁，河上水波粼粼，反射进花儿水蓝色的眼瞳里，忽地就有了种破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