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,口气不小!”
刘裕看着自己这个第二儿,脸上和蔼之色渐隐,取而代之的是严肃:“尔乃我宋国公子,不可虚谈废务,浮文妨要。当戮力以匡天下,而非盛与口欲。”
刘义真愣了愣!
这是在责备他虚言浅薄,清谈而不务实!
“阿父!”
刘义真赶紧伏跪于地,雨声泪下道:“儿虽年幼,却非虚薄轻动之人。”
“关中故土不沾王化逾百年,今失而复得,实在不易!”
“儿有感阿父辛劳,将士用命,这才斗胆直言!还请阿父许儿以部属,儿必将不负所言。若失败,儿甘愿受罚!”
说完,刘义真朝着刘裕拱手至地,重重叩。
这算是立下军令状了。
刘裕瞳孔微缩,似乎是在考虑刘义真地请求。
“宋公!”
站在一侧旁观多时的慧严和尚突然向刘裕合掌行礼道:“吾观桂阳公言自肺腑,情真意切,非似清谈浮虚。”
“老衲在此亦斗胆请求,请宋公恩准,让桂阳公试之一二。”
此话一出,莫说刘义真,就连刘裕都眉头一挑。
慧严自跟随北伐以来很少表意见,但每一次提出的建议刘裕都会采纳。
刘裕看向慧严和尚,后者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。
“罢了!”
刘裕本就有意找机会让刘义真历练。
纵观历史,甘罗十二拜上卿,霍去病二十二封狼居胥。
自家这第二儿只是练个兵,倒也不算出格。
想到此,刘裕的神色缓和下来,看着伏跪在地的刘义真,沉声叮嘱道:“既然你有匡扶天下之志,为父恩准便是。但军事非儿戏,不可任性妄为。”
答应了!
刘义真心中狂喜,叩高呼道:“孩儿谨遵阿父教诲!”
看着欣喜若狂的爱子,刘裕板着脸故作严肃道:“不要高兴太早,你可是向为父立下军令状的,若练兵不成,为父必当重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