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苏清音正把毛帕打湿,敷在父亲额头上,苏盛安地身体底子太差,下午的时候了烧,虽然喝了药,但顽疾难愈。
今夜她是不准备睡觉了,张秋月吃了那么大亏,不是善罢甘休地主,防人之心不可无,对这家人,别对他们抱任何道德幻想,撑着不睡,也要熬过今晚。
夜深人静,苏清音忽然听到外面有急促地脚步声,不一会儿便没了声响。
鼻尖微微动了动,有异味传进来,苏盛泽这个畜生,居然用迷药,意图迷奸她。
眸色清冷看向漆黑地外面,把父亲额头上湿毛帕放在他的口鼻上遮住。
唇角轻扬,论用毒,她是他祖宗。
绣包里的东西正好派上用场,她采药的时候,顺手采了些能使人昏迷的钩藤,石菖蒲,身在狼窝,怎没丁点自保手段。
对了,她还采到好几株曼陀罗,曼陀罗对人没有太大伤害,也就能阻断人的副交感神经,让人产生幻觉,取最精华的部分,才有了手上这包好东西,这玩意可比苏盛泽买的劣质迷药效果好太多。五⑧16o。
轻轻走到门口,苏盛泽正蹲在地上偷窥,不防苏清音撒出粉末,苏盛泽猛然吸入一大口,不消片刻,整个人便浑噩起来。
露出个淫邪笑容,“小娘子,快来给爷抱一抱,你这个小桃儿可真软……”
苏盛泽疯癫淫语,抱着桌子不停摩擦,还真以为自己抱住苏清音了,嘴里说的话不堪入耳,不时还大笑几声。
张秋月躲在院子水缸边上望风,听这动静,还以为儿子得手了,“啐,小贱蹄子,这下成了破鞋,看谁还敢要你。”
苏清音抱着手臂,瞧着自己的药效果令人满意,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没三五个时辰,苏盛泽清醒不了,就算明天清醒了,人也要萎靡半个月。
她可不同情这个四叔,从根子里就坏了的人,不值得可怜。
“快来人啊,四叔遇到鬼了……”
苏清音打开房门,扯着嗓子大喊,不一会儿,几个房间都点了油灯。
张秋月本就在院子里,闻言脚下窜得飞快,眨眼跑到门口,骂骂咧咧,“小娼妇,大半夜鬼哭嚎叫,还让不让人睡了。”
眼神落在儿子身上,见他果真像被鬼附身一般,抱着个枕头做出龌龊姿势,心头猛跳,心疼至极跑过去。
“婆婆,四叔推开房门就这样了,我听人说生人遇到鬼魂,就会这样神志不清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我娘回来了。”
苏清音睁着大眼睛,语气懵懂,泫然欲泣。
“小娼妇孽种,我看你才撞了鬼了,再敢咒我我儿子,老娘和你同归于尽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苏盛泽莫名大笑几声,嘴里一个劲儿叫嚷,“丽娘丽娘,快快从了我……”
好好地儿子像变了个人,眼神看向屋顶瞎叫唤,张秋月心中打怵,乡下人本就信鬼神之说。
难道小娼妇真的回来了?
木卿芷当年不明不白失踪,肯定是死在哪个旮沓了。
想到这里,腿肚子打哆嗦,不敢再待在屋里,费力扒拉地拖着苏盛泽出去,刚出门,冬夜冷风吹来,唯一的旧篱笆墙倒了,院子里再藏不住秘密,与外面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撞个正着。
苏盛泽还在抱着老娘痴笑淫语……可想而知,明天村子里,苏盛泽该是怎样的话题人物。
“喂,萧琰吗?”
“是我,你是谁?”
“七年前,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,你还记得吗?”
萧琰一听到“艾米丽大酒店”
,呼吸便为之一窒,颤声问道:“真是你?你……你在哪儿?”
七年了!
他等这个电话,等了整整七年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