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终于清净,苏清音赶紧把藏的吃食拿进屋。
苏盛安正坐在床头,目光不时看向门口,明显听到女儿回来了,担心她在养母手上吃亏。
“爹,快把药喝了吧。”
苏清音从竹筒里倒出来,药香浓郁,飘散在整个屋子。
如有识货的大夫路过,肯定会惊奇,这药中人参,山贝母等皆是名贵药材,可以说价值千金,平常人家根本服不起!
苏盛安苦笑,“清音,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,不要到处乱跑,都是爹没用……”
说着说着哽咽起来。
他的身体药石无医,倒不是怕死,只是唯一的女儿没有安顿好,他心放不下,这是压在他心上的一件大事。
苏盛凤已经走了。
是被张秋月骂走的,本来想再带几斤米回去,但她娘骂得太难堪,母女俩干了一仗,心中拗着一口气回去了。
苏盛凤向来无利不起早,屁股一撅,张秋月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,那穷旮沓窝能出十两两银子买苏清音,能是什么好人。
反正张秋月打定主意要帮苏盛泽得到这个贱蹄子,旁人出再多钱也不干。
有了苏盛凤这一闹,张秋月气得狠了,好几天都在咒骂女儿,让苏清音过了几天清静日子。
虽然鸡毛蒜皮的事依然不少,但对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。
苏盛泽身体好些了就被催着去私塾,最近也极少回来,无人在旁用恶心的眼神盯着她,苏清音出门的次数都要多些。。五⑧16o。coΜ
张秋月已经从牛大妽那里知道,苏清音要自己上山采药给父亲治病,只要不让她掏钱,干啥都行。
张秋月在家里极尽霸道恶毒,却不敢让外人知道内情,生怕别人说她谋杀儿子,走出去,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因此只要苏清音把活一样不少地干完,其余时间她睁只眼闭只眼。
这半个月来,苏清音时常去采药,三五不时地带点野味回来打牙祭,苏盛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,甚至连咳嗽也比以往要少些。
苏清音瞧在眼里,心里着实高兴,她开的药方绝对不会错,父亲的身体逐渐痊愈,距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张秋月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,经常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父女俩的房间,恨不得一眼看到底。
听见里面传来苏盛安断断续续地咳嗽声,嫌弃无比地走开了。
深冬季节,田地里几乎没有什么活了,大部分村民们都闲了下来,有的坐在村子口唠嗑,有的在准备过年的吃食。
毕竟过了腊八就是年。
村子里,好几户人家都飘出了肉香味,张秋月馋得紧,站在门口望了又望,酸溜溜地叫骂,“呸,跟谁没吃过好东西似的!”
隔壁似乎听见了,故意把肉跺的砰砰响。
张秋月也想吃肉。
特别是闻到隔壁家飘过来的肉香味,更馋得心慌。
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荤腥,如果能吃上一口肥肉,那能补充多少油水?
但让她掏钱买肉,又舍不得。按照往常的日子,老大两口子也该回来了,怎得今年迟迟没动静!
“喂,萧琰吗?”
“是我,你是谁?”
“七年前,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,你还记得吗?”
萧琰一听到“艾米丽大酒店”
,呼吸便为之一窒,颤声问道:“真是你?你……你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