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景逐凭似乎闻到了她手指上沾染的酒香。
“偷不走的,谁也偷不走,没有人可以把它偷走。”
景逐凭心情似乎格外愉悦,说着说着,忍不住出爽朗的笑声。
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了,不止太子之位,往后,这整个西景国也都是他的。
他的那些弟弟们,都是他的手下败将。
宋怜初默默远离这个醉鬼。
“你嫁给我吧。”
景逐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吓得宋怜初手里的酒都撒了。
“你嫁给我,我们一起共享这个宝贝。”
景逐凭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,宋怜初不断远离他,他也跟着身子不断前倾,最后把脑袋枕在了宋怜初腿上。
“不了。”
宋怜初语气平静的拒绝了他。
“为什么?”
景逐凭似乎是真的醉了,双手环在她腰上,似不满般用脑袋在她腹部乱拱。
“因为我克夫。”
宋怜初慢悠悠的开口。
景逐凭似乎被她的话震惊到了,仰头看着她,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,不知是对宋怜初回答难以置信,还是对她拒绝他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行了,雪停了,我该走了。”
宋怜初拍了拍他的脸颊,示意他从自己腿上起来。
景逐凭直起身子,看着宋怜初起身,拿起那把放在门边的伞。开门离去。
。
厉微尘赶在宋怜初之前先一步回到了济安宫,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,面上好似覆了一层寒霜,脸色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寒。
景逐凭,景逐凭!
他凭什么要娶宋怜初,他有什么资格娶她!
厉微尘呼吸急促,眼尾因为愤怒染成鲜艳的红色,手指死死的抓在桌角上,连桌角出现了裂纹都不知道。
他绝对不会允许景逐凭把宋怜初从自己身边抢走。
隔天早上,宋怜初和厉微尘一起吃饭的时候,看着小桌上突然出现的裂痕,忍不住有些疑惑。
“这桌子怎么出现裂纹了?”
厉微尘低头沉默不语。
宋怜初有些心疼的检查了一遍桌子,现只有一块桌角有裂纹后才松了一口气,而后语重心长的叮嘱厉微尘。
“小微尘,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桌子了,你可千万要好好爱惜它,要是没有它,我们以后就只能趴在地上吃饭了。”
都怪这济安宫实在太穷了,老鼠都懒得上门。
厉微尘依旧沉默不语。
虽然他平常也沉默寡言,但宋怜却莫名的现,今天的厉微尘似乎比往常还要沉默许多。
过了年,厉微尘就要十三岁了,或许是因为这一年里每天都能吃饱的缘故,厉微尘的个头蹭蹭往上长,宋怜初刚来时,厉微尘才只到她胸口那么高,年底时就已经和她一样高了。
如今的他看起来反倒像个正常的十三岁的孩子了,只是身体依旧有些过分的瘦弱,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。
昨日下了一天的大雪,宋怜初吃过早饭后,跑到院子里堆雪人。
明明是很怕冷的人,却唯独对雪这样东西格外喜欢。
看着自己堆出来的雪人,宋怜初分外满意,而后兴高采烈地离开济安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