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鹤引:“昆吾刀,是温寒烟一人带走的?”
温寒烟没有立即回答,唇角微扬,不置可?否。
司鹤引语气缓和了几分,收敛起些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压迫感?。
“凝阳,我并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他?笑道,“只?是,你父亲母亲生前?少?说也是接近炼虚境的修士。温寒烟如何天纵奇才,却到底年轻气盛,又刚大伤元气,是如何单枪匹马要了他?们的命呢?”
司鹤引话里话外皆是试探,温寒烟并非听不出来。
正巧,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,反过来试探一下,司鹤引对?裴烬的身?份是否早已知晓。
东幽地宫之中的那?一出皮影戏,他?究竟知道多少?。
温寒烟手臂搭在桌面上,大方坦然道:“不是。除了她以?外,还?有一个跟着她一同叛出潇湘剑宗的外门弟子。”
司鹤引不以?为然道:“只?是这样?”
温寒烟扯起唇角,一瞬不瞬地回视着他?,“还?有一个男人。”
司鹤引脸上平静的神?情总算打破了一瞬。
他?盯着温寒烟的表情古怪,静默片刻之后,语稍微快了几分:“是什么样的男人?”
这便是知道了。
至少?,司鹤引清楚裴烬此刻不在寂烬渊。
温寒烟靠在椅背上,另一只?手指尖轻点刀鞘:“这似乎和我想问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看着司鹤引的脸,不想放过他?丝毫微小的表情变化,“司世伯,如今是我有求在先。您若先将我感?兴趣的事告知一二,我自然对?您不会有什么隐瞒。”
司鹤引半张脸隐在阴影里,神?色难辨。
须臾,他?朗然一笑:“你瞧我这个记性,真是年岁大了,聊得太过投机,险些忘了正事。”
“只?不过,此事稍微有些难做。”
司鹤引面露难色,“不瞒你说,凝阳,与昆吾刀或者蛊有关之事,我无权做主,向来是老祖在管。”
温寒烟眸光微顿,学?着叶凝阳的样子轻轻一哼:“也罢,看来此事我只?能?另寻他?法?。我便不为难您了。”
说罢,她作势起身?。
“这话还?言之过早。”
司鹤引微笑着抬手拦住她,“凝阳,若你对?此事如此看重,我又如何能?坐视不理?不急着走的话,我此刻便能?将此事传明给老祖,由他?亲自决断。”
他?一只?手按在温寒烟肩膀上,半是温和半是强硬地将她重新摁回了雅席间。
“稍待片刻,我很快便回来。”
司鹤引起身?离开,守在不远处的家仆自觉替他?拨开珠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