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就不够意思了。”
陈碧玉咬了一口巧克力,“还是个牌子呢,看来对你还是挺看重的啊。”
没过多久,温何的信息又过来了:那是我让队友的朋友从国外带过来的,你要是喜欢的话,下次再给你送过来。
又是国外!
苏弦更加烦躁,国外的东西就那么能证明什么嘛!
但温何是无辜的,她深知不应该把情绪泄在他的身上,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?错就错在,天时地利人和,他一样没占。
苏弦回道:大家都说巧克力很好吃,谢谢温教官,下次就不必麻烦了。
温何:跟我还这么客气,只要你喜欢就行。
对着信息,苏弦沉默了很久,巧克力她是吃不下去了,但这信息她得回,而且要回得干脆,于是她又回道:温教官,你是不是喜欢我?
回信息的度不再像之前那样迅,隔了好久,温何回道:是,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只觉得你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,后来慢慢的接触,才现你是那么勇敢善良的一个人,本来军训一结束我就想跟你表白的,但怕吓着你所以一直没说,再后来给你消息你也没回,我很担心,担心跟你失去联系,我就跟部队请了半天假出来找你。
苏弦,你喜欢我吗?
这问题,实在是太直白了。
她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呢。
她觉得此刻指尖下的每一个字打出去都特别的费劲,回个短信比写策划案都让人头疼,她不想伤到温何,但也不想给温何希望。
温教官,我们能做朋友吗?
温何:苏弦,放心,我不会强迫你答应我什么的,可以先从朋友做起。
苏弦纠结了半天,打出去一个“好”
字,她想用时间来冷却这件事。
可苏弦不知道的是,时间这个东西,能消磨掉很多的事,但也能让一个执着的人变得更加的执着。
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,苏弦从兜里掏出两个巧克力塞到了6夕冉手里,顺便把巧克力的来源告诉了她。
6夕冉听到后十分诧异,但并不妨碍她将巧克力塞到嘴里。
“弦弦,我就说吧,你这样的,肯定有人喜欢的,你还老说自己像个爷们儿,说什么除非谁瞎了眼才会看上你。”
苏弦回忆了一下:“我有这么说?”
“可不。”
6夕冉言之凿凿:“就军训那会儿,你忘了?”
她还真的忘了,就像忘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句真理。
接下来的每一天,苏弦都能收到温何的短信,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,早上打开手机能收到他的早安,晚上关机之前能收到他的晚安,白天的时候会收到他的关心,比如吃饭了没有,有没有吃饱,吃了什么之类的。
苏弦很困惑,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聊天模式?
苏弦偶尔会回上一两句,有时候会一整天都不回,温何也不生气,从来不会质问她为什么不回短信,依旧保持着每天短信的状态。
苏弦只是个从十八岁即将迈入十九岁的小女生,她不太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,或者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,南大的校园里到处都能看到成双成对的恩爱画面,而这样的成双成对,有一天晚上出现在了苏弦的梦当中,而梦里的人,是她跟温何。
温何还是穿着那身军绿色,牵着她的手,跟她说着悄悄话,漫步在街头,正当两人情意浓浓的时候,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叫她的名字。
“苏弦。”
清清冷冷的。
吓得苏弦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,睁眼一看,原来是梦,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放心的呼出去好几口气。
梦里喊她的人,是左月尧。
她不知道左月尧是如何进到梦里来的,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可这些日子,她一没思过左月尧,二连左月尧的影子都没看到,这又该如何解释呢。
苏弦抓了抓自己的短毛,又躺了回去,看着白白的天花板,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