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泊简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沈少虞,把话题抛给他。
“你不是最先提出来的吗?现在倒把自己摘得挺干净的。”
宋泊简话音刚落,沈少虞冷笑一声,事到如今也不装了,“宋泊简提议说要把槐桑的记忆洗掉,给她催眠一个全新的记忆。”
“我同意了,于是我们达成了合作……前提是接受和他一起。”
“只要你们晚来一会儿,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。”
“呵……想得还挺美的。”
温离在一旁扬起嘲讽的笑容,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……”
风情艳丽的脸庞冷若冰霜,“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,还真就让你和宋泊简得逞了。”
“要是你们没有和傅砚辞合作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找来。”
“上一次不就是吗……我们还是抢先一步……”
沈少虞无视着殷长礼想要吃人的目光,事到如今不用再装出一副和平相处的样子了。
“切……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手段呢……”
“没想到比我还变态。”
傅砚辞看着沈少虞和宋泊简的计划败露,俊美深邃的脸庞扬起嘲讽的冷笑。
江聿风在一旁看着火药味弥漫的几人,总算在他们一来一回的呛声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。
“所以……你们为什么不问一下桑桑的意见呢?”
宋泊简听到江聿风单纯天真的问题忍不住笑起来,掐掉手里的香烟,薄唇吐出一串烟圈,“你以为槐桑会在意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吗?”
“她才不会在乎……只要能满足她的要求,维持她奢侈奢靡的生活,任劳任怨地当她的仆人,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……”
“槐桑在傅砚辞身边的时候……高高在上地使唤着他,恨不得连走路都要让他背着自己走,傅砚辞也是没出息……”
宋泊简似笑非笑地盯着脸色阴沉的傅砚辞,丝毫不在乎他的心情,“傅砚辞恨不得匍匐在槐桑的脚边把她当成神明一样供奉着,就差舔她的脚誓了,结果呢……”
“她不还是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殷长礼的一面之词,挥挥手就把他抛弃了,像随手施舍路边的乞丐一样……”
傅砚辞眼底涌起郁色,冷硬的下颚线紧绷着,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,薄唇微抿,周身气场阴沉又骇人。
宋泊简的话让傅砚辞回想起他最不愿意接受的记忆,他还记得那天清晨照例买了槐桑最喜欢喝的草莓牛奶,虽然小小一瓶就要花费傅砚辞一天的时薪,但是为了能看到桑桑朝他露出可爱的软乎乎的笑容,傅砚辞也甘之如始。
把草莓牛奶握在手中捂热,防止桑桑喝凉的肚子痛,傅砚辞高兴地走进教室,刚想像往常一样和桑桑打招呼,就被桑桑撇向他的嫌弃神色愣在原地。
“傅砚辞!你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?”
槐桑叉着腰,扬起靡丽漂亮的小脸不高兴地撅起小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