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了冷梅,冷梅去内室将风筝取来。
“姑姑看下,说的可是这个风筝?”
崔姑姑看到冷梅手持风筝出来,便起身去查看。
只一眼,她便认出,画上的女子,正是自家主子。
饶是心底惊涛频,面上却丝毫不显。
“正是此物,烦问姑娘,这画从何处来?是何人让你放飞天上?”
仔细看着面前人,桑洛犹豫了片刻,便道:“这画,是一个素未平生的男子弥留之前,托付于我放的。”
“弥留?”
桑洛在妇人脸上,终于看到惊慌的神色。
“他已经去世了吗?”
妇人手中绞着帕子问。
“是,说来惭愧,这风筝是我月前收的托付,因为一些变故,耽误了时间,适才昨日才将风筝放到天上。若风筝是放给姑姑的,我再此给姑姑赔罪。”
说着,桑洛起身,给妇人福了一礼。
“姑娘,不可,折煞了。”
妇人上前扶起桑洛。
“姑娘可知那人生前住处,可否带我前去一看。”
面前的女子听到风筝主人去世,相较难过,惊讶更甚。是以,桑洛也好奇事情究竟,故而带着人一同去了古记杂货铺。
怜雪方才跟小哥一同去了铺子,所以这次带的还是幻云、冷梅和冷菊。
桑洛已经恢复了女装打扮,所以,她们三人也不用再做男子装扮。
崔姑姑来时,有马车相送,所以并未跟她同乘。
“姑娘,我瞧着那个崔姑姑,不是一般人,许是宫里的。”
冷梅低声说道。
听到冷梅的话,眼睛陡然睁大。
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那崔姑姑,衣着虽素净,料子却不普通,且那手里帕子上的绣线应是贡品,一般供给对象是宫里妃嫔娘娘。”
“你是说,她是偷怕跑出来的娘娘?”
“不像,她的气质并不像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