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洛几乎肯定的说出口。
面对桑洛的直接,谢铭不敢相信,急切的站起身,目光投向杜管家。
直到看到杜管家点头,谢铭重重的跌回梨花木椅上。
这些年,谢宏不是没有因为长相怀疑过。
但自小母亲便对他说,他肖其舅父,而且父亲也如是说,他便信了。
父亲周身都是温润儒雅的卓然书生气,而自己不仅长的不像父亲,就连书都读不进去。
而父亲也纵着他弃文从武,成为一名武将。
要知道自古文武两家,若是文官家子嗣习武会被耻笑,反之亦然。
“杜管家,此事你确定吗?是祖父亲口言明吗?”
谢知靳尚不能接受如此结果。
“那年老爷带回夫人时,曾亲口对老奴说,是故人遗孀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老夫人来京时,已快临盆,精神又是失常的。为此老爷没少受非议,不过他从不予理会。后来一日老爷忙完回府,听到院里两个下人嚼舌根,言辞冲撞了那时的老夫人。次日,老爷召集了家里所有下人,对外言:老夫人是府里的女主子,腹中的孩子是他即将临世的孩子。”
“看来有些事得去了越州才能有定论。”
桑洛盖棺定论,毕竟现在知道过往的当事人都不在世了。
“那我们收拾东西,即刻出。”
谢知靳道。
桑洛并未接话,而是面露犹豫和难色。
谢铭为官也快二十年了,一脸便看出桑洛似有难言的恳求。
“秦姑娘,此事涉及我谢府名声,虽犬子提议唐突,但是我也希望姑娘能一同走一趟。毕竟父亲临行前的那些话,是说予你听的。姑娘有任何要求但说无妨,只要我谢府能做到,定万死不辞。”
谢铭看的出这姑娘的犹豫。
遣了杜管家出去,当着谢知靳的面,桑洛没有迟疑,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。
谢铭听到桑洛的要求,沉思片刻,毕竟她提的不是一般的要求,而且此事还设计到武安侯府。
但半炷香后,谢铭答应说竭力去办。
对于谢家的不追问,桑洛很感激。
有了谢铭的确切保证,桑洛深信,姥儿、舅舅他们很快就能从教坊脱籍。
此去越州时间紧迫,但即便日夜兼程,桑洛也觉得此行甚值。
回家收拾衣物时,桑洛交代幻云和怜雪照顾好自己和家里的小哥他们。
“幻云,钱柜的钥匙给你,你和怜雪明日去将我们看的铺子和宅子买下来,然后再看看其他商铺,合适的也买下来。”
桑洛眉眼难掩喜色。
“洛洛,是有好消息了吗?”
幻云和怜雪齐齐追问。
“嗯,谢府答应竭力帮忙,相信过不了多久,姥儿和舅舅他们就能回来了。”
桑洛并不知,她离开的第四日,桑家十几口就被教坊安排马车送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