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想回去上學,這次想去國外……」葉思存胡亂暢想著,「去英國怎麼樣?據說那邊被稱為腐國,大家對我們的接受度肯定也會高。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上課,再做同學。」
「真的嗎?」李月松認真看著葉思存,「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?」
看著李月松認真的樣子,葉思存笑起來,說:「說著玩的啦。」
李月松垂下眼眸,遮住湧上來的失落。
「不是你說讓我半年內一線,一年內頂流的嗎?」葉思存嘟囔著,「我得先完成你給的目標啊。」
可李月松跟父母約定的時間,也是半年。看著葉思存嬉皮笑臉的樣子,李月松不由得生起氣來。他間斷鞋底的針線,向葉思存伸出手,說:「來試試鞋底。」
「鞋底還可以直接試嗎?」葉思存說著探出腳。
李月松抓著葉思存的腳踝,把鞋底貼在他的腳底,那鞋底縫好鞋墊之後,是立體的,幾乎貼合在葉思存的腳掌上,連他略微有點壯的大拇指,也留足了空間。
李月松皺起眉頭,說:「還不行。」
「哪裡不行?我覺得很舒服啊。」葉思存說,「沒試過這麼舒服的鞋底了。」
李月鬆手指探進葉思存足弓和鞋底之間,說:「這裡空間太大了。」
「不大。」葉思存毫不在意,「踩在地上的時候,完全可以接觸到。」
「不行。」李月松嚴肅,「一毫米的差錯都不能用。」
「你好嚴格哦。」葉思存嘻嘻哈哈的。
「不要總是嬉皮笑臉的。」李月松狠厲地看著葉思存,「有些事既然決定做,就得認認真真去做。」
第35章
應對李月松的狠厲,葉思存也有自己的招,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,抱住李月松,說:「那怎麼辦啊,我除了喜歡你,別的事都重視不起來,也認真不起來。」
「你真的是……能不能爭點氣……」李月松嘴上說著責怪的話,臉上卻洋溢起了笑。
李月松像是一塊規規整整的鋼板,跟誰相處都會因為教條和臭脾氣而產生碰撞,偏偏葉思存是可以隨意塑型的史萊姆,無論李月松是什麼形狀,他都能很好地包容。
恰好恰好,還好還好,他們可以相互包容在一起。
日子一天天流逝,北京的天氣越來越冷,葉思存的戲被孫乾刪得沒剩多少,但為了能留在劇組裡一直跟導演學習,就一直留著最後一場戲沒拍。這天大降溫,也終於迎來了他的最後一場戲。
一大早,葉思存還在做夢,就聽到有人在房間裡忙活。葉思存咕噥著:「再讓……我睡一會兒。」
「不能再睡了。」李月松的聲音越來越近,「今天是你殺青的大日子,全劇組都準備好了,就你一個人還在睡。」
「今天也是孫乾殺青,全劇組是給孫乾做準備,不是給我。」葉思存蒙頭蓋起被子。
李月松掀開被子,手伸過葉思存後頸,把他撈起來,說:「快起來,醒醒,今天拍你死的那場戲,化妝就得三個小時。」
葉思存頭髮蓬亂,眯縫著眼睛問:「現在幾點了?」
「三點多。」李月松話音剛落,葉思存就重倒回了床上。
李月松又走過來,捏開葉思存的嘴,往他嘴裡塞了一根牙刷。葉思存愛睡懶覺,不容易叫醒,但李月松發現,只要給葉思存點什麼事做,他就會不自覺地順勢起來。在床上給他賽牙刷,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葉思存躺在床上刷了一會兒牙,緩緩坐起身,光著腳去洗手間刷牙。
「天冷,地涼!」李月松說著,追著葉思存穿上拖鞋。起身後揉了揉他蓬亂的頭髮,說:「你頭髮又長了,該理了。」
「好久沒見容宣了……」葉思存含糊不清地說。他的頭髮一直是容宣幫他理,不見容宣的時候,就任其瘋長。
葉思存刷牙,李月松就在身後幫他梳頭髮,用小皮筋扎了個半丸子頭。
「媽,你頭髮扎得有點緊。」葉思存裝模作樣地挑著雙眉。
李月松看了看鏡子裡的葉思存,說:「還行啊。」但還是幫他鬆了松。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:「快點洗漱,你今天要穿的衣服我幫你準備好了,今天穿西裝。要殺青了,正式一點。」
葉思存洗漱,李月松就在屋裡幫葉思存做準備,一邊說著:「今天時間緊,就不等劇組的早飯了。我昨天買了幾個飯糰,給你熱一熱,你路上吃。咖啡也沖好了,天氣冷,給你加了熱奶。」
「好……」葉思存含含糊糊地回答。
「今天的台詞有點多,路上你得再熟悉一遍,不然到了現場忘詞。」李月松把劇本裝進包里。
「知道啦。」葉思存聽起來清醒了許多。
「今天殺青之後,最好是早點回來,因為明天還有一條TVc要拍,早上七點就得出發。」李月松叮囑。
「知道啦知道啦。」葉思存已經洗漱好,脫下睡衣換西裝,李月松已經提前把衣服里里外外的熨過,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褶皺。
葉思存穿好衣服,李月松又過來幫葉思存打領帶。葉思存趁機親了一下李月松,懶散地笑著說:「你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我的助理了,還是我的司機、造型師和半個經紀人。就差把阿海的工作也完全搶過來了。」
「我準備明年去考經紀人證,後面阿海的工作,我也要搶過來。」李月松說。幫葉思存整理好衣服,李月松背上背包,塞給葉思存一個保溫杯,然後推著他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