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彦洲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配西服裤,头是洗过的,额前碎蓬松,梢有点长了,隐隐绰绰的遮在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眸上。
人斜靠着玄关鞋架,堵住唯一进去的路。
舒澜看得波澜不惊。
她烦恼的挥挥手,道:“让开!好狗不挡道,许律师难不成还不如一条狗吗?”
“你喝酒了?”
许彦洲嫌恶的皱皱眉,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。
舒澜一把甩开,“许彦洲,你卖了自己的妻子救小三,如今不去和小三腻歪着,来我这干嘛?滚滚滚,我看着恶心,别在我眼前瞎晃悠!”
她没醉,但的确喝多了。
脑子一热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。
许彦洲的手僵在半空。
他冷笑,“舒澜,到底是我卖你,还是你自甘堕落,人尽可夫,嗯?”
每说一句,人就向前逼近一步。
京市有传言,还传的有鼻子有眼。
几乎人人都说,舒澜能有今日,靠得就是她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妖精脸,凡是和她关系好的男人,都夸她床上功夫了得!
“哈!”
舒澜充血的眸,直勾勾盯着已经带着一团冰寒阴影,将她狠狠压制住的许彦洲。
她捂着嘴,媚眼如丝的娇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……”
人笑的前仰后合,柔软如银蛇一般的身体,带着炽热的酒气和温度,不紧不慢的纠缠上来。
舒澜竖起一根手指,点在许彦洲过分单薄冰冷的唇上。
她问的风情万种,字字都酥了男人的骨头,“老公,今天晚上,留下来,陪陪我,如何?”
几个字一停顿。
原本落在许彦洲唇上的白皙手指,此刻已经一点一点下滑至喉结。
动作轻佻,可着实勾人!
许彦洲定力强,冷哼,“怎么?冯总和那男公关是没有满足我的许夫人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舒澜原地一跳,两条纤长直的腿,死死锁在那男人结实的腰腹上。
她用傲然的胸口推着他用力。
两人倒退着,跌跌撞撞从玄关进了客厅,陷入沙厮磨。
结婚三年。
许彦洲还是第一次见到舒澜这样不同的一面。
诱惑、任性、大胆,还有那不顾一切的胡来莽撞,都让人觉得她真的变成了一妖精。
一让他欲罢不能的妖精!
情事淋淋。
眼看着前戏结束,要上主菜了。
舒澜却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。
她软弱无骨的手,随便拽过他脱下来的黑色衬衫,往春光无限好的上半身一挡。
白的够白,黑的够黑。
那极致的视觉刺激,让许彦洲坐在地上,生生愣住了神。
舒澜却没什么情绪的讽笑,“许彦洲,你说我人尽可夫,可你自己呢?也不过是被我随便一勾搭就能上手的种马罢了!但可惜啊,就算你馋我的身子,我也不给你,因为你不配!”
这是舒澜第几次跟他说他不配了?
许彦洲咬牙,极力压制住心头疯狂燃烧的火焰。
他从地上站起来,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,仿佛一触即。……
他从地上站起来,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,仿佛一触即。
舒澜视而不见,起身去喝水,顺便丢一句出去,“在奶奶病情稳定之前,我不会辞职,也暂时不会和你离婚,可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,这是我的房子,请你立刻滚出去!”
“舒澜,你好像忘了,从你十三岁那年开始,这房子的主人就不再是你和你母亲了!”
他的愤怒,异常平静。
舒澜一直很清楚,许彦洲是个很可怕的男人。
无论什么,哪怕是人与生俱来的喜怒哀乐,都无法轻易左右他。
她拿着水杯,坐回到单人沙上,翘腿,小口抿着,湿润喉咙,解酒,“那说说吧,我用什么来和许律师你做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