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儿不知,只知道那位前辈姓黎,五十来岁年纪,模样嘛……反正很像个乞丐……”
“他教了你些什么?”
百里凤又问道。
王玥芸当下便把在杭州时,黎老丐每日一早是如何教授自己武功的种种都说了,更将那习练内功时的过程说得十分仔细。
百里凤一边听一边不住思索,一时也想不起从前的玄岳派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乞丐模样的高手。
更何况如今的玄岳派早已名存实亡了。
“师父……”
秦子彦开口道。
“没你说话的份!”
百里凤打断了他。
百里凤又低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王玥芸,只见她容貌清丽,满眼委屈神色中又隐隐充斥了些不甘,暗想这小女娃果然有些傲气。
“起来吧。”
百里凤语气柔和了些许,对王玥芸道。
“弟子不敢,”
王玥芸道,“师父叫弟子跪的。”
百里凤见王玥芸竟胆大到要跟自己怄气,心中未免一丝震惊。
“师父…”
秦子彦也在一旁跪着嘀咕道,“我说句话成不?”
百里凤不耐烦地点了点头。
“跪麻了……”
秦子彦委屈道。
王玥芸说道:
“师父,许多事我记不得了,我一年前大病了一场,醒来后好多事都忘了。”
“你爹知道你来京城杀叶守藏吗?”
百里凤笑道,语气终于轻松起来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王玥芸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”
百里凤又笑道,“听闻定远侯王辛是个十分安分守己的人,不知你爹是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,竟能生出你这么个飞扬跳脱的女儿。”
王玥芸不知如何回答,她从小就这般性子,虽然常被人说活泼,但她总觉得本该如此。
“让你跪了许久,我也过意不去。”
百里凤道,“明日早些来这儿,我看你练功。”
王玥芸一听师父竟马上就要传自己武艺,心中自然是无比欣喜,百里凤乃是与叶守藏齐名的武学宗师,若能得他亲传,报仇的胜算岂不又大了几分?
可这位师父说起叶守藏那贼人,总是一口一个叶兄……莫非他二人是交好的朋友?那可有些棘手了。
“多谢师父!”
王玥芸喜道。
“那我呢?”
秦子彦在一旁小声道。
“你谁啊?”
百里凤皱眉道,他话刚一说话,王玥芸与秦子彦便觉脸上一阵风吹过,再睁眼时已不见了师父的踪影。
“师妹好生有福,我十岁便入了师父门下,还没见过师父像今日一般爱笑。”
秦子彦说道。
“啊?”
王玥芸本想纠正对方的称呼,但又不自禁问道,“我在一家酒店里与师父认识也有些时日了,师父虽然不怎么说话,可每次见我都要笑一笑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