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玛与唐笑同居后,开始体会到什么是相见恨晚,如漆似胶,谈天说地,两人又太多的共同话题,太多的闪亮点被对方现,即使聊上三天三夜,不闭上眼睛,也聊不完,说不尽。
白天,他们形影不离,上课、实验、分析研究,眼睛都离不开对方,晚上,他们一起规划事业、工作和生活,心血来潮,会登上山顶看月亮、会开着跑车夜宿荒野,也会在月光下的草地相互追逐,揉碎了月亮,羞红了野鸟。
德国的工作生活十分悠闲,每周工作28小时,每天不到6个小时,生活十分舒缓,政府、公司到点休息,从不加班,甚至市、商场也是这样,到点关门。剩下的大把时间,自由学习、生活,有更多独立思考的时间,有更多陪伴家人的时间。
周末。他们会抛弃豪车,骑上山地车,每天放学后,沿着莱茵河骑行,在陌生的小镇上歇息,在风景独特的景点扎营。
一个周末,他们在瑞士浅山区,躺在草甸上,仰望星空,突然看到不远处山丘有一处巍峨的城堡,出橘红色温暖的灯光,在漆黑的夜里,是那样的迷人,那样的炫目,两人喜出望外,心有灵犀,叩响了古老的城堡大门。
“咯吱!”
很久,一位身穿燕尾服,面目慈祥的老年绅士打开城门,疑惑地问:“尊敬的客人,深夜来访奥登古堡,您们有什么事情吗?”
从他的装束来看,应该是城堡的管家。这么晚了,他还是穿得如此的整齐讲究,不得不让人肃穆尊敬。
“先生您好,我们是外地游客,看到古堡雄伟壮观,忍不住好奇来欣赏,主人是否在家,会不会打扰您们的休息?”
艾尔玛用纯正的瑞士语回答。她从小生活在德国,距离瑞士很近,家族成员、亲属很多都在瑞士居住生活。她的话很快就赢得管家的信任,带他们进入城堡,并且通知女主人——奥登大公夫人。
奥登·凯瑟琳大公夫人是一位23岁的美丽寡妇,丈夫奥登·巴蒂半年前车祸丧身。奥登大公是独子,风投专家,醉心制造业,喜欢收集与制造业有关的古籍和实物。这几年疫情,欧洲经济乏力,风投血本无归,只留下美丽的妻子、奥登古堡和海量的债务。
为了还债,她变卖了所有能卖的有形资产:房产、股票、债券,但还是不够。银行将她拉黑,亲戚朋友都躲着她,连父母都嫌弃她了,闭门不见。山穷水尽,凯瑟琳大公夫人躲到古堡,看着巴蒂的遗物,整夜整夜地失声啜泣,孤身一人的她不知道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困境。
这个古堡,是她和丈夫最后的财产,也是她最后的栖息地,可是,面对丈夫的债务,她能保得住吗?
这时,管家前来禀报,一对情侣深夜拜访,希望她能接见。凯瑟琳擦去眼角的泪水,补上淡妆,盛装打扮,来到客厅,看到艾尔玛和唐笑。
古堡原来有七八个仆人,现在都解散了,只剩下年老的管家和她两人。凯瑟琳亲手为他们冲咖啡,摆上古堡产的水果,这些,原本都是由女仆来做的。想到这里,凯瑟琳眼睛湿润了手臂都微微颤抖。她出生就是贵族,享受着无比优渥的生活,没想到现在落到这种境况。
艾尔玛看到窘境,连忙使眼色,让唐笑代劳,自己走上前,拉着凯瑟莉窃窃私语,夸赞她的容貌、气质、衣品绝伦,询问古堡的历史。
奥登古堡位于瑞士施泰因小镇以北的山丘地带,莱茵河从脚下静静淌过,站在城堡,可以远眺美丽的博登湖,地理位置十分好。原本是瑞士的一位着名大公的领地,后来因为战争,这位大公家族衰落了,只剩下奥登一个独苗,现在奥登也死了。
凯瑟琳讲到家庭忍不住伏在艾尔玛的身上失声痛哭,悲痛巴蒂的离世,悲痛生活的艰辛,悲痛未来的渺茫。艾尔玛不住地安慰她,为她擦眼泪,宛如闺蜜一样的亲密无间。
看到两女在互诉衷肠,唐笑连忙退出客厅,在管家的陪同下,参观古堡。在巨大的书房,他现奥登收集的古籍,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。在别人的眼里,这些书籍毫无用处,可是在他的眼里,这里的每一本、每一页,都像珍贵一样的宝贵,拿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这里的藏书,比艾尔玛收藏的更加的丰富、齐全、悠久和古老。
管家看他这么识货,忍不住打开密室,展现出一个古老制造业的世界,甚至比国家博物馆里收藏的都珍贵、丰富,现代工业技术都能在里面找到影子。唐笑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,双眼放光,轻轻摸触摸着古代制造大师的遗物,舍不得离开。
接下来,唐笑又参观了壮观的地下室,对古堡优良的通风、防潮设计赞不绝口,同时对这些古籍古物能保存这么好十分惊奇。管家告诉他,这些都是大公夫人亲手保护的,她是瑞士独一无二古迹保护和修复专家,可惜现在陷入困境,古堡不保了!
古堡不保了!这可把唐笑吓得够呛,这么多珍贵的文献和物品,如果被不识货的人毁掉,那简直就是犯罪!他连忙追问大公夫人的债务情况,松了一口气,或许在她看来是海量的,可是目前的财力,应该在自己承受的范围,他突然有了坚决买下古堡的强烈意愿!
参观完毕,他回到客厅,经过疏导,凯瑟琳的情绪稳定下来,表现出十足热情。唐笑悄悄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艾尔玛,表示自己对这个古堡十分感兴趣,一定要买下来,不然会后悔终生!
艾尔玛第一眼也喜欢上了这个古堡,刚才也知道凯瑟琳的困境,两人商议,大大方方地提出购买请求,看凯瑟琳的反应。
“艾尔玛小姐、唐先生,您们想买下奥登古堡,我没有听错吧?您们是这么的年轻,有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?”
她不得不疑惑,奥登古堡,不仅仅只是古堡,还包括数百亩的葡萄庄园,数千顷的枞树林,一眼望不到边草地马场,这都是奥登留下最后资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