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珩看不得她?在未被自己壓至身下行事的時候皺眉,抬手去撫她?的眉眼,低聲提點她?道:「這原是男人們該想的事,無需你一個小小的女郎去思?量;你只需將我伺候得舒坦了,也可算作是造福北地?百姓。」
施晏微很是反感他這番大男子主義味十足的言論,當下聽他如此說,面?上?的神色越發不好,撐起身來欲要下床,卻被宋珩反手拽住,整個往後跌進他的懷裡,抓了她?的右手往腹下探去。
這人是瘋了不成,大清早的又發哪門?子的禽。思?及此,施晏微嫌惡地?欲要抽回手,卻被他禁錮地?愈緊。
「娘子下個月是不想往府外去了?」宋珩面?上?含著笑,說出來的話卻冷得滲人。
施晏微輕鬆被他拿捏,只得認命般地?由著他掌控,暫且將手捨棄出去。
宋珩俯下身來與她?交吻,強勢又霸道地?掠奪她?唇間的芳津,輕咬她?的舌尖和唇瓣,纏得施晏微險些大腦缺氧,就連掌心握不住的熱浪都被她?暫且拋至腦後。
直至宋珩的薄唇掠過她?的脖頸,單只手三兩?下除開中衣埋了頭,施晏微連吸了幾口氣穩住呼吸,逐漸清醒過來,麻木地?承受著宋珩對她?的掌控。
將近兩?刻鐘後,宋珩癱倒在她?的身側,發出低低的喟嘆,一臉饜足地?喚人多送些熱水進來。
施晏微任由中衣亂七八糟地?掛在身上?,先拿清水淨了手,又用澡豆洗了兩?遍,最後再以巾子擦乾手,強撐著站起身子去屏風後穿衣。
宋珩見?她?腳步艱難,自鳴得意之餘,心中少不得生出一絲憐惜之意來,放緩了語調詢問道:「娘子每回承寵後的第?二?日清晨,皆是這般下床行動的麼?」
施晏微眸中尚還帶著薄薄的慍怒,回頭剜他一眼,沉默著沒應他的話。
宋珩看不過去她?走路的樣子,索性上?前?將她?打橫抱起,平聲道:「娘子身子骨太弱,自然難以應承我。待我從長安回來,定要尋個如玄宗朝公孫大娘那般擅劍舞的女郎來教教娘子,待娘子習得劍舞,自可強筋健骨,想來第?二?日便可不必再如此遭罪。」
話音未落,宋珩已抱著她?來到外間,往那張羅漢床上?坐了。
練兒進前?布膳,施晏微坐在宋珩懷裡頗有幾分不自在,只低聲問她?可用過早膳了。
「婢子謝娘子掛懷,辰時未至便已用過了。」練兒說完,提起空食盒退了出去。
一旁的宋珩卻是劍眉微蹙,偏頭看向?施晏微,嘴裡半真半假地?揶揄她?道:「娘子對她?倒是關心體貼,我在你面?前?還沒她?這樣的待遇。」
施晏微恍然間想起,他在退寒居時好似也曾說過類似的話,只不過那回針對的是銀燭,這回卻是練兒。
「家主身份貴重,自有不計其數的人記掛著您,又哪裡能?輪得到妾來白費這個心思?呢。」
一番話惹得宋珩去掐她?腰上?的軟肉,平聲質問她?道:「小沒良心的,莫非我素日裡待你不夠縱容不夠好?竟是連這點心思?都不肯費在我身上?。」
施晏微懶怠與他掰扯這些個無意義的話,只嬌嗔著道:「妾昨兒累了一晚上?,家主先容我用些早膳可好?」
宋珩意識到她?是覺得在他懷裡用膳不方便,這才肯撒開手,任由她?起身往他對面?的位置坐下了。
待陪著施晏微用過早膳,施晏微問起北地?實行什麼樣的稅法。
宋珩顯然未曾想過她?會有此問,不由吃了一驚,遂斂了目看向?她?,「娘子竟還知曉稅法?」
施晏微不置可否,只對上?他的目光,催促他快些回答。
宋珩來了興致,反問道:「依娘子看,租庸調和楊炎所?倡之稅法,倒要推行哪一個更好些?」
楊炎推行的稅法,便是歷史書上?所?寫的「兩?稅法」,施晏微雖記不得太多細節,卻還依稀記得基本的收稅原則和弊端。
「楊炎的稅法固然好,可上?有政令下有對策,不少官吏藉由此項勒索於民,往往橫徵暴斂,強迫貧困百姓以物充錢;妾以為,家主若行此法,當禁止以物折錢、買賣土地?,並設監察使巡視各州府;此外,在重農桑之餘,何妨扶持商賈多征其稅。」
她?口中所?言,竟有與他想法重合之處。
宋珩看她?的目光越發幽深,仿佛欲要透過她?的雙眼洞悉她?的內心,瞧一瞧她?的心究竟是如何長的,不會針線女紅,反倒於政事上?頗有見?解。
「以後莫要再如此胡言,方才你口中的話,若換做旁的郎君聽了去,定要責你無知短見?。」
封建社會背景下,歷朝歷代皆奉行重農抑商,她?卻說要發展工商業,自然會叫人視作異端,饒是宋珩也不例外。
施晏微冷冷笑了笑,錯開視線懶怠在看他,只默默垂頭去飲茶碗中的花茶湯。
宋珩凝視著她?,只覺自己好似從來都不曾看透過她?。
二?人靜坐良久,外頭天色不早,宋珩與她?話別幾句,頗有些依依不捨地?離了別院。
宋珩走後,不多時,練兒端來湯藥呈給施晏微,壓低聲音道:「西?窗下的那株牡丹快要發黃枯萎了,婢子已將那花挪走換了的土,補上?來的盆栽還很康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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