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我哪里了解你,指不定你刚好乐在其中。刚才就有一个娇软动人的姐姐一直在等着你,没见到你还伤心了呢,”
岁歌没好气地瞪了殷九弱一眼,“人家貌若天仙,又是九尾狐,最懂得怎么伺候人。”
“谁啊,我出去的时候根本没看见啊,”
殷九弱挠挠头。
岁歌起身走了一会儿,才推开窗户,眼角瞥见一抹雪白纤弱的倩影,夸张地哼道:
“人家还在外面等你呢,等得夜不能寐。殿下你桃花运这么旺,哪里瞧得上奴家的蒲柳之姿。”
“不会的,”
殷九弱头疼地摇头。
“什么不会的?”
岁歌将木窗推开,正面欣赏“忘机”
独自等在繁星下的曼妙身姿,突然发现殷九弱语气认真起来。
不远处,扶清也注意到了这一幕,烛火暧。昧摇曳的大殿里,一对壁人情意绵绵地对视,情意横生。
更深露重,女人长睫盈霜,眼窝深陷,极尽疲倦,目睹着殷九弱与岁歌如此贴近的重逢一刻。
她听见殷九弱声线温软认真地说:
“若我们成亲,我当然会宠你敬你,绝不会有欺骗。”
古朴的窗前,岁歌脸红耳热,还故意问:
“话说得好听,谁知道你会不会吃锅望盆,除非你保证眼里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当然,我眼里只会有你一个人。”
她是个认真的人,一旦要结婚,定然不会再三心二意。
就算做不到爱,她也会尽到全部的责任。
刚保证完,殷九弱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,她回看过去,发现“忘机”
银色长发湿润,红衣清冷,魂不守舍地站在雾气漫漫的明月桥上。
岁歌说在外面等了自己一夜的人,就是她?殷九弱看见“忘机”
眼眸泛着淡淡的红,像是入魔的征兆。
扶清连自己徒弟有可能已经入魔都不知道吗?
“哎哟,灯下看美人,真是越看越漂亮,”
岁歌双手托腮,老神在在地欣赏起“忘机”
的姿容来。
过了会儿,月华银白,岁歌都看累了,那只叫“忘机”
的狐狸还不依不饶地站在远处,衣衫单薄,绣线飘逸,无名罡风萦绕不散。
“她不会要站一晚上吧,怪痴情的。”
殷九弱随意地笑笑,“不用在意。”
岁歌将窗户重新关严,用修罗之力将宫殿封闭,带着殷九弱坐回里间,“那你能有多爱我?”
殷九弱此时银冠束发,浓睫半垂,岁歌仿佛明白了什么,她幽幽地说:
“你这就是利益联姻嘛,那我不得考虑考虑。”
“是,至少现在是,”
殷九弱诚实地应答,并且很体贴地说,“你不用为难,不愿意也没关系,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“哎哟,我对你呢,有那么一小点儿喜欢,但你就是个笨鸟,跟那边那只一样,”
岁歌指了指吃饱就呼呼大睡的小鹦鹉。
殷九弱唯有苦笑。
这时一道灵光在岁歌的手指上闪现,她开开心心地解开一张画卷,里面传出一道清凉如冷泉的女音。
“岁儿,早点休息,姐姐过两天再来看你。”
“行了,我要睡觉了,等跟你把亲事定下来,我还要回去找我姐教我术法。”
岁歌抱着画卷幽幽地对殷九弱说,刚才高昂的兴致落了下来,“不过我告诉你,你要跟我是利益联姻,那我也只会公事公办地对你。”
“你姐姐?”
“嗯,我们族大王女,我当初跑出去就是因为和她生气。”
“生气,你们生什么气?”
说到这里,岁歌突然从平静变作不耐烦,“我跟我姐很复杂的,当年我打伤了她的未婚妻,然后负气跑出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