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打趣我,坏东西。”
师兄像小时学艺时,轻轻弹了顾天勇额头一下。这样简单的动作,让几年不见的两人,生疏驱散了。
几人刚吃完包子,师兄的二儿子把郎中给请来了。
当郎中看见伤口时,有些错愕,抬头看向几人,有些顾忌。
顾天武知道男人的伤口明显是刀伤,郎中谨慎对待,有情可原。
顾天武解释道,“郎中莫要介怀,我们在路上遇到劫匪了。好不容易脱险,可我兄弟却身受重伤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大夫听到是在半路上遇到劫匪,郎中是相信的,自从前几年知县来了开始,临县生啥事,他都不惊讶了。
郎中仔细观察男人的刀口,这么长的刀口,居然血止住了,这是不可能的,他曾经救治的伤者,因为无法止血,血流尽而亡。
对于这样好的止血药,他真是太想得到了,可以救治多少无辜的生命。
“这位小兄弟用的止血药非常特殊,不知你们从何得来?”
顾天武听到他是问止血药,他连忙说,“是我师傅赠与。”
“你可是有药方?”
顾天武有所迟疑,还是诚实的回答,“我是有药方的。”
郎中十分急切的问,“不知道兄弟可不可以把止血药的药方卖于我,你的止血药十分有效,我想它能救治很多失血而亡的人。这位兄弟的伤势,基本上控制住了,虽然伤口有些大,只要不让它烧流脓,慢慢愈合就可以了。”
顾天武的师父从何得来,他并不知。但是他确实是有一些传奇色彩,很神秘的人,会的东西很多,教给他的东西也很杂。但教给他的年头太久了,好多东西,他已经还给师傅了。
既然郎中想买止血的药方,他握在手里也没有意义,还不如让药方救治更多的人,挥它的作用,想来师傅会同意的。
顾天武点头应道,“行,我卖给你。”
郎中笑的见牙不见眼,“兄弟确实敞敞亮,这样我也不小气。一百两一个药方,如果有其他的郎中也相中的止血药方了,你还可以卖给其他人。我不买断,如果是买断的话,百两也不能够。”
郎中确实实在,句句都是肺腑之言。
“行,一百两我卖了。”
顾天武也不纠结,本来就是意外之财。
“兄弟畅快,这样我给你受伤的兄弟开个药方,我保证他七天之内,不会烧,不会流脓。伤口愈合的还快,保证他性命无忧。”
“那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顾天武真心实意的感谢。
顾洪坤和顾洪泽跟着郎中回去拿药,还有银子。
剩下的人把山货往厢房里搬,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下雪。
稳妥起见,还是要把山货安置好才是。
顾天武留下照顾受伤的男人,他把东西归置好后,坐在床边。之前男人黑巾蒙面,根本看不清长相,后来逃亡,根本没时间看男人长什么样,之后又给他戴上帽子和围巾,此时,顾天武才看清楚他的长相。
男人长了一张国子脸,眉峰高耸,长长的眼睛,此时闭着眼,也能看出是大眼睛。高挺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。
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坏人,反而自带威严,如果不是他闭着眼睛,顾天武都想跪下给他磕一个了。直到后来,顾天武知道他的身份时,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想跪下磕头了。
顾洪坤回来后,把一百两银票交给了顾天武,几人还开玩笑说,等事了了,他们挨个县城走,挨个医馆问,买不买止血药方,那样不得赚个盆满钵满。
顾洪泽给男人熬了药,好在男人还有意识,知道吞咽药汁。
夜深人静,躺在床上的人悠悠转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