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猜出自己身份了?
赵福金心下了然,知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话了。
“老丈,这种子是极好的,你们且放心种着,待收了果实,我会派人来收,绝对不会低过小麦的产量和收入。”
赵福金承诺道。
“贵人果真会来收么?”
妇人一脸希冀之色,瞪了一眼农人:“你也别对我凶,咱们这一块田,便要担两分税收,种不好还要承担荒置田地税,便是高过小麦的产量,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,吃了还会腹痛,哪里有人敢要?”
“婶子且放心,你们跟乡邻都说说,只要你们好好种,待得收获时,不论多少,我全部收了来,绝对不会让你们亏了的。”
赵福金站直身子,向着四周的花生地看去:“我就是茂德公主,我既然提议让你们种下,自然能够确保这花生的产出。”
“参见公主!”
农人夫妇两一听“扑通”
一声,跪了下来。
那妇人虽然心中早有猜测,却依然吓得心“扑通扑通”
乱跳,额头抵在地上,浑身瑟瑟:“小妇人愚昧无知,还请公主饶恕!”
“你说的是实话,有何可怪罪的?”
赵福金摆摆手,心下有些怅然,转头回到了马车上。
琼玉紧紧跟在她的身边,上了马车后,方才劝道:“这些人太过份了!原本公主是打算拿自己的庄子做实验田地的,这一个个涎着脸上门求种子,求了来却又不自己种,巴巴的来欺负这些农人,让公主担罪名,果真是可恶!”
“让公主担罪名便罢了,只您再三交待,这种子为了防虫害拌了药的,让人不要误食了,他们强迫别人种,竟不把话也传出去,还好是没吃死人,若是吃死人,公主岂不是罪名更大了!”
赵福金心情有些沉重:“他们以演兵之名破坏良田,此事不能轻拿轻放了。你传话蔡鞗,让他立刻着手探查此事,严惩破坏青苗之人的罪过!”
“公主~~”
琼玉先前说得义愤填膺,现下里却犹豫了:“因着京兆府尹的事,您本就担了恶名,只有这几位小相公投靠了您,让您在朝中有了些许根基,若是严查此事,恐怕于您不利。”
来讨花生种子的几位夫人,都是投靠赵福金的官员们的家眷,他们不愿自己家的庄子有损失,所以才下手损毁良田,逼迫农人们改种花生。
赵福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:“此事怪我,得了花生种子,没有细思过可有余田,便一头热的让人去种,本就是大错,眼下若是再对此事不闻不问,那就真成了祸国之人了。”
她摆摆手,阻止了琼玉的再劝:“我需要的是正义有才有能之人,并不是单纯的朝中根基,若是不能占据高义,我情愿自毁臂膀弃之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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