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笙这才掏出手机,看着周弃来地照片里的自己,眼睛亮亮的看着前方,笑的很灿烂,嘴巴微张,露出洁白的牙齿,她看了许久,恍惚间现了在她小腿旁雪人肚子上的一排小字。
希望我的小朋友健康快乐地长大!
是早上他们许的愿!被周弃拍进去了。
小朋友是谁?是说的她吗?还是雪球?
安笙心里有些小雀跃,她盯着那一排小字看了许久。
周弃看着安笙躲躲闪闪的眼神,轻笑出声,“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安笙摇摇头,故意装作没看见似的,小声嘀咕道:“没有啊。”
“嗯。”
周弃应声,知道安笙脸皮薄肯定不会主动问她,上次他坦白心意时,安笙也是如此。
他可以等,等她想明白,等她想开口。
十二月七号,周日。
周弃在家闭关刷题准备着省赛的冲刺。
弃突然接了一通电话,他丢下手中的卷子打车冲到了医院。
住院部,神经科,6o7病房。
女人在病床前抹着眼泪,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憔悴。
周弃进门,女人抬头看见周弃,赶紧擦干眼泪,露出笑容,上前相迎,“周弃,你来了。”
“6阿姨,泽锋醒了?”
周弃看向病床上的男生,眼睛时不时眨动,微弱地呼吸着。
“嗯,刚才睁开眼睛了,现在又睡过去了。”
女人激动地握住周弃的手,声音颤抖地说,“医生说下次醒的时间会更长一点,慢慢就会恢复意识了。”
“嗯,两年了,他终于醒了!”
周弃上前,轻轻地握住李泽锋的手,轻笑着,舒了口气,“好样的,终于熬过来了!”
女人喜极而泣地拉着周弃说了很多,也谢谢李泽锋有他这么个朋友,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他。
两年前,李泽锋喝醉酒在台球厅和豹子他们产生了口角。
李泽锋是那种不怕事儿的刚正性子,就是不肯服软,豹子那会儿心高气傲,睚眦必报,把谁都不放在眼里,事后直接叫手下人堵了李泽锋想教训教训他。
李泽锋放学本来约好了周弃去学校附近的公园打篮球,没想到半路会遭人堵截,迫不得已他跑到了公园不远处的一个废弃钢厂躲了起来。
钢厂总共两层,不算高,但是因为年代久远,后来很多人来偷废旧门窗,生锈的器材之类的,导致厂房里破败不堪,地上瓦砾横堆。
李泽锋就是在和他们打架藏躲时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去,磕在废器械上,周弃到了公园时打了很久的电话,李泽锋的电话才被接起。
电话里豹子的手下心惊胆颤地给他报了个地址扔下手机就跑了。
等周弃赶到时,李泽锋已经躺在血泊中,没有了意识。
脑颅挫裂,浑身多处骨折,万幸的是捡回了一条命,但陷入长期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