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衡利弊之后,他选择了格挡身后的攻击。
但也正是因为这个选择让他丧命于此。
随着酒杯而来的,还有一个暗器。
锋利的暗器划过肌肤,本不会形成重伤,但那暗器上淬了毒,仅仅是割破一条小伤口,也让他在顷刻间倒在了地上。
季延歧看着那太监倒在自己脚边,对方还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季宇望的方向,明明还有气,可就是嘴巴张张合合,连个音节都不出来。
没过多久,那太监便咽了气。
直到最后他也没能说出一个字,眼睛死死的瞪着季宇望的方向,死不瞑目。
季宇望见人死了,立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他的案桌前,满脸担忧,“皇兄!皇兄可有受伤?”
“……”
该说不说,他这个弟弟还是有点子演技在身上。
这一出自导自演确实精彩,连杀手都惊讶于自己只是个工具人。
他若不是有点脑子,恐怕也被他这出戏给骗过去了。
只是没有想到,季宇望玩的是这种把戏。
可惜了,若他上演的是苦肉计,那他还有可能动几分恻隐之心。
季延歧冷着脸坐回原位,抬手摔了酒杯。
“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,竟敢公然行刺!一定要给朕追查到底!”
凌晏秋转眸看了季宇望一眼,脸色沉了几分。
他早就得知了季宇望今夜安排了人要行刺的消息,本想着抓他一个现行,没想到他是找人来专门演戏给季延歧看。
这就有些麻烦了。
但他还是应了下来,“陛下放心,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。”
在他应下的那一刻,季延歧短促的愣了片刻,脸上的愤怒收敛了几分,态度变得温和,“九千岁平日里事务繁忙,这事不如交给别人做?”
他是在询问凌晏秋的意见,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。
凌晏秋也从他的话中知晓,他有另外的打算。
既如此,他也不好破坏了他的计划。
“陛下说的是,最近有些人不是太老实,确实有些抽不开身。”
他语气淡淡,说的话模棱两可。
听在季宇望耳朵里,他只觉得对方说的那个不太老实的人是自己。
而这话落到季延歧耳朵里,却只想的是,他今日没有按耐住自己的欲望,将人拉到假山后强吻了。
若不是时间紧迫,他还不一定会止步于此。
凌晏秋现在都还红肿着嘴唇,沾染过酒液的薄唇愈加性感撩人,看得他都想直接将人扛回寝宫了。
他甚至不想用走的,想要带着人直接瞬移回去。
但现在事务缠身,他和凌晏秋都走不开。
想到此,他转眸看向季宇望,眼中神色更冷,盯得对方莫名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