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坐好,陈志远道:“诸位贵客,吾代天子牧守威海卫,初来乍到,如有冒失还请多多包涵。”
“陈将年轻有为,不必如此客气!”
“陈将军客气了!”
商人关注的是海贸的事,陈志远说些客套话,他们也只是客套一下,不做表态。一切还得看陈志远如何表态,开出条件,才能讨价还价的。
“这威海卫贸易的事,吾也略知一二。在吾看来,与那倭人交易,不仅养活桑农饭夫,亦能造富一方,此等好事,岂有摒弃之理!”
陈志远也不怕他们以后抓住把柄,直接表态支持和倭人贸易。
“哈哈,陈将军为人果然豪爽,吾孔家交定你这个朋友了。”
“吾鲁家亦愿合作,但不知陈将军想从中谋取多少?”
鲁邦贡问道。
“对,既然陈将军有兴趣,不知是按旧规矩还是另立新规!”
文登王平和毕康文也问道。
“问得好,吾刚上任这威海卫主官,圣上又催促吾组建水军,对付后金。这每一项都要钱呐。所以,以后这海贸,吾收你们货值的一成价格,以大明货价作算。”
“嘶……陈将军,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,你就不怕吃大口了,会崩坏牙齿么?”
孔贞定阴阳怪气地问道。
“呵呵…孔员外,吾的牙口可好着呢,崩不坏的。这生意就是如此,接受得了的,就合作愉快,接受不了的,不来便是。你们也不用恐吓本将军,有本事就使出手段来,吾可不是陈万言这等废物!”
陈志远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孔贞定气得粗气乱喘,在这山东,还没有哪一个地方的官军敢如此对待自己。他拍了一下桌子,提高嗓音斥道:“好大的胆子,吾孔家的面子你也敢不给,你就不怕这威海卫指挥使的位置没坐热,就得挪屁股了吗?”
“好大的口气,你孔家算个什么东西,老子凭什么要给你们孔家面子?老子如今兵强马壮,凭不着看人眼色行事。实话告诉你,威海卫指挥使这个位置还真配不上老子。但是,谁有本事来坐,还得看他有没有这等本事!”
陈志远没有惯着孔家。反正,如今威海卫已经被自己整合完毕,手上又有六千兵将。登来之地,就他实力最强。
“你…你……”
孔贞定气得话也说不出来。眼下这陈志远就活脱脱的军阀作派,活脱脱的拥兵自重。他孔家对这种人,倒是有所忌讳,必竟前些年,登莱之乱还记忆犹新,要是孔家把这个军阀逼急了,再来一次动乱,他孔家也会损失不少。
“你孔家既然接受不了我定的规矩,孔员外就请回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