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板牙嘿嘿一笑:“哟——小妮子,挺刚烈啊,小心别把奶盘子气炸!”
姑娘羞得满脸通红:“畜生!”
“就是畜生嘛,不是畜生能吃这碗饭?”
陈三爷慢慢站了起来:“你信不信我七步之内,取你狗命?”
大板牙哈哈大笑:“风大,别闪了舌头!”
陈三爷怒目而视,突然手一抖,一把匕从袖子里飞出,如同一道光,贴着大板牙的耳朵擦过去,“嘣”
地一声,扎在了后面的木梁上,深入数寸。
这是杂技绝活,劲力十足。
大板牙不由地摸了摸耳朵,一脸惊恐:“行,你小子有种!我们走!”
一群人跟着他轰轰离开。
姑娘一脸惊讶:“你还会功夫?”
“不是功夫,是手艺。”
其实陈三爷也捏了一把汗,就这一把匕,扔出去就没有了,如果对方一窝蜂冲过来,他浑身是伤,根本没法抵抗,但对方不知道他袖子里是否还藏有匕,只能认怂离开。
陈三爷拔下匕,收入袖中,对姑娘说:“街上太危险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姑娘羞涩地点点头。
两人走出教堂,肩并肩在街头走着。
姑娘突然一抬头:“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?”
陈三爷一愣:“陈若水。”
姑娘眼睛一亮:“《道德经》,上善若水?”
陈三爷点点头,这才是他真实的名字,当年他出生时,本家的一个大爷是个读书人,为他取了这个名字,他上面有两个哥哥,都夭折了,他行三,所以村里人都叫他陈三。
后来入了杂技团,“陈三”
叫起来朗朗上口,久而久之,周围人竟忘了他的真名。
对于他这种命如草芥之人,真名假名并不重要,也没人在乎,在国外,他叫“约瑟夫”
,在国内,他就是“陈三”
。
陈三爷问姑娘:“敢问姑娘芳名?”
“沈心茹。”
“茹古涵今,人如其名。”
沈心茹羞答答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