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栖身的小破庙,钱舒墨将福枝公主给他的信掏出来看了又看,确定信封上果真没有任何收件人的信息,也没有任何特殊标记后,他才将信小心地打开了。
里面有几张小额银票和一张一万两的大额银票,另外还有一张纸,上面是两行写得歪歪扭扭的姓名和地址。
钱舒墨将小面额的银票和大面额的银票妥善地收在了身上,连来时的破烂包袱都懒得收拾就只身出了破庙,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望自己曾经的居所,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绝尘而去。
这一辈子,他都不想也决不允许自己再落到如此窘境了!
还好他抓住了福枝公主这次机遇,不然,谁知道他会流浪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霉呢?
享受过了人上人的富足生活,再回到这穷困潦倒受人白眼的日子,钱舒墨感觉自己简直快被逼疯了!
他直奔钱庄,十分谨慎地兑换了两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,又拿着银子去了成衣铺子,挑了两件中等面料,剪裁合身的儒士长衫。
时人多是先敬衣裳后敬人。
钱舒墨将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后,才去找了之前跟钱府有合作的牙行,买了一栋三进的中等规模宅院,加上给中人的报酬和衙门备案的费用,刚刚好花了四百五十两银子。
房子的事情敲定之后,钱舒墨又让中人给介绍了个人牙子,买了一房仆人来收拾屋子,简单添置了一些家俱,整整忙碌了好几天时间,才终于算是将自己重新安置下来了。
着像模像样的屋子,钱舒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,觉得这日子似乎又有奔头了。
福枝公主让梁冠抱着自己,领着太子和二皇子去了大庙会。
兄妹三人看啥都新奇,尤其是那些玩杂耍的更是吸引了一大波人,福枝公主还好,只是看个新奇罢了,太子和二皇子却是两眼放光,看着玩杂耍的就有些移不动脚步,一边走一边看,一边看,还一边激动得面红耳赤地与旁人一起鼓掌叫好。
兄弟两人像土包子进城似的恨不得将这些有趣的东西统统都看个饱。
直到申时末,庙前的行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在福枝公主的再三催促下,太子和二皇子才依依不舍地准备回宫去。
只是,一脱离了热闹的人群,太子和二皇子立马便觉得双腿又酸又胀,脚底也是疼得不行,兄弟俩一屁股坐在路边怎么都不愿意再走了。
“二哥、三哥,刚刚不是还跳得欢实嘛,这会儿就走不动了?”
福枝公主嘟着红殷殷的樱桃小嘴,不满地看着两个哥哥。
作为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,她早就瞌睡得不行了,可这哥俩硬是像哥伦布现了新大6似的,没玩够不想回宫,她能有什么办法?
太子还勉强撑着仪态,二皇子却是无精打采地歪坐在地上,“你倒是一直被抱着,咱们哥俩可是全程走着的,要不然你也下来走走啊!”
福枝公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我才三岁呢,你们年纪都有我三个那么大了,好意思这么比?”
二皇子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子看着二皇子跟福枝公主斗嘴,唇角翘了翘,暗暗告诫自己,以后可千万不能跟福枝公主斗嘴!
“梁家哥哥,你身上还能再挂两个不?”
梁冠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子和二皇子虽说长得不胖,加起来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的样子,可这是两个人又不是猴子要怎么往身上挂?
太子和二皇子也十分无语,他们难道还能一人抱住梁冠一只腿,被他带着走不成?
福枝公主看着三人一言难尽的表情,只得无奈道,“梁家哥哥,麻烦你去帮他们雇一辆马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