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文上身微倾,如玉的面盘逐渐靠近江夏,眼皮缓缓阖上。
江夏迟缓的想着,他要亲我。
头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偏。
躲开了这个吻。
段景文呼吸一重,薄凉的睁开双眼,一只手把江夏的脸扭过来,强势的俯身而下,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。
“本宫信夏夏,永远都信……”
“夏夏好甜……”
咳咳!
江夏不为所动,任由他作恶。
但在临门一脚的时候,段景文一下子被推开。
“……夏夏!”
段景文跟个低音炮似的,声音早就不正常了,侧在江夏耳边欲求不满的抱怨。
江夏一脸无辜,拉着段景文的手摸摸小肚子。
“你儿子还在呢。”
“……”
段景文皱眉眉头蹭蹭,“你故意的。”
“怎么会!”
江夏叫嚣。
段景文深呼吸,劝诫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计较。
随后只穿着一件袭裤,从床上翻身下来,喊那个穿绿衣裳不中用的人,准备了凉水送进来。
江夏心满意足的滚了一圈,钻进自己被窝里沉沉睡去了。
段景文处理妥当再进来时,江夏早已梦会周公、不知几许了。
他刚泡过凉水,身子凉,只侧身盖了一点被角。
柳怀玉这事要被压下也简单,从头到尾,拢共也没多少人看见。
三王府的院邸。
柳怀玉白着张脸,虚弱的躺在床上。
段向禹坐在床尾的矮凳上,怀里搂着个清纯婀娜美人。
美人正给他喂酒。
“你说你怎么想的,跑到太子妃的院子里捅自己两刀?”
段向禹语气嘲讽,“要不是四弟给你压下,现在三王妃谋害太子妃的消息,早就人尽皆知了。”
柳怀玉面露厌恶,“殿下可有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你还想他说什么,说你蠢的真够可以的?太子妃怀着身孕,别人避之不及,你还巴不得往上凑?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“够了,”
柳怀玉不耐,“我不是来听你指责的……”
按照柳怀玉的计划,当时屋里没有人,旁人定会觉得,是江夏持刀伤人。
上次中毒一事被就算真不是她,但这次,不是也得是了。
即便到时候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,太后不做惩戒。
只要殿下能对江夏心生嫌隙。
就够了。
这阵子宫人都在说,太子爷跟太子妃恩爱有加。
她若是在不做点什么,殿下很快便会忘记对她的承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