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我死的?”
段景文强势的夺过栗子,一个一个剥好放到小碗中。
一边烧火的伙夫:“……”
你俩当我是死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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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子跟鸡肉要炸,江夏闻不住清油的味,段景文便让她出去等着,寻了江家的厨子临时充公上任。
结果接下来变成了,江夏坐在外面的躺椅上口述,段景文在中间传话,大厨在里面忙进忙出,旁边还有一圈围观偷师的。
以及还在面无表情生火的火夫。
段景文到是满意了,江夏还是觉得差点意思,最后只上手做了个低配版的杨枝甘露。
饭桌上。
胖爹还是略有可惜,“本想着等了这么久,终于能吃上夏夏做的了,终究还是空欢喜一场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,夏夏还怀着身子,”
白氏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,“平日里家里也没短着你,你还差这一口?”
胖爹摸摸鼻子,转眼就跟江夏告状,“夏夏,爹心里也是疼你的,别听你娘瞎说……唉哟哟疼。”
话没说完,胖爹又挨了一脚。
大树将军看着儿媳打儿子,不搭腔,只安安静静的在江夏耳边说着悄悄话。
段景文看着这奇怪的一家子,不由得笑,道,“若是相爷喜欢,等下夏夏身子舒坦了,我带她多回来便是。”
段景文开口,桌上的气氛瞬时掉了几个度。
白氏敛了几分神色,胖爹面色一转,带着几分客气,道,“使不得使不得,殿下跟夏夏出宫不便,总归不过些口腹之欲,我去悦味斋吃一顿,也是一样的。”
胖爹为人圆滑,这么说既不讨人嫌,也少了些阿谀奉承之味。
段景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专心吃饭了,不在插话。
江夏戏谑的眼神扫到胖爹身上,后者则是得意一笑。
心领神会,一切接在不言中。
江家的人早就知道段景文存了要搞江家的心思,现在能坐在一起吃饭,已经是把脾气按了几按。
段景文自然察觉的出,江大海这个兵部侍郎,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一家人。
那白氏还好,好歹还打了个招呼,江大树老将军不知道是倚老卖老还是怎么着,一句话也不曾跟段景文讲,只跟江夏亲近。
段景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但看着江夏跟他们相处的很好的样子,把这些感觉全部压制住了。
他能看的出来,夏夏很在乎这些人。
段景文想起来那天在国清寺,江夏说起的梦境,想来便是她看到了前世唯一的亲人也离世了,所以现在对江家的人格外珍惜吧。
他眼帘下垂,心思微动。
若夏夏真这么在乎,看来江家是动不得了?
江夏没注意道段景文的小心思,江大树却看的一清二楚。
虽然他一直再跟江夏说话,但从段景文一进来,大树将军便放了两分心思在他身上。
自然不会错过。
江大海想膈应段景文这个太子,他不会说什么。
江大树只想知道,段景文对江夏是个什么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