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霜挣扎着要起身行礼,黎初快走了两步赶到床前:“没事,不用起来。”
细看花霜的脸色,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,脖颈处的衣襟上,有一丝很浅的血迹,若不是黎初本就是医生,见惯了血。
也不一定会发现。
黎初握着花霜的手:“怎么样?感觉好些了么?”
花霜点了点头:“好多了,惹姑娘担心了。”
黎初的手缓缓上移,搭在花霜的手腕上,花霜一愣,连忙就要抽回来,被黎初扯了回去,好在真黎初当初闲来无事,看过几本医书,也学过几天医,不然黎初还真不好蒙混过关。
但二人都只当黎初只懂皮毛,不觉得黎初瞧得出来花霜的真实病情。
“姑娘,你这是?”
黎初缓缓的收回手,帮花霜扯了扯袖口的衣服:“无事,就是看看。”
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花霜的脸色,瞳孔颜色,舌苔,呼出的气,全部探查过后。
黎初已经判断出了花霜究竟是怎么了?
中毒加失血过多,那伤口,很可能就在脖颈或者肩膀的地方,不然衣襟上不会沾上血。
黎初拿下头上的金簪,随意的在手上把玩着,花影和花霜眉头一皱,都不知道黎初这是意欲何为?
“姑娘,您怎把簪子取下来了?可是戴着不舒服,奴婢帮您收好。”
黎初把簪子一转,簪尖对着花霜的方向,遥遥指了指脖颈和肩膀的地方:“怎么伤这么重?”
花霜一怔,手抓着被褥,黎初一把按住,将簪尖对着自己的脖子:“别动。”
二人皆是一愣,花影想要上前来拉黎初,黎初将簪尖按进自己的脖子,渗出丝血,好痛……
“姑娘,您这是干嘛啊?姑娘。”
看着她们那般紧张的模样,黎初暗暗自己是赌对了。
“花霜,花影,我们一同长大,你二人于我,说是婢女,实则更像姐妹,你们说是也不是?”
花霜抿着唇,清冷的脸庞罕见的染上一抹急色:“是。”
“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?”
花影在身后,随时准备上前抓过黎初的簪子,黎初既要防着花影,又要防着花霜,有些累。
微微侧身,指着花霜的旁边:“花影,你站那边去。”
花影一愣,还是默默的上前。
“你们是不是会武功?”
花霜点头:“是,老爷要我和花影贴身护你,所以教了我们许多防身的招式。”
黎初懒得去纠正她所说的什么防身的招式,毕竟看她们的架势,也不止是防身这么简单。
“你们到底是何人?”
花霜一脸疑惑,花影开口:“姑娘,您这是怎么了?我是花影,她是花霜啊。”
黎初摇摇头:“不,我不是说这个,我问的是,你们到底是何人?不,准确的来说,是我爹到底是何人?”
花霜的表情蓦的冷了下来:“姑娘,您这话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