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很奇怪,我总有一种你不只是为了池瑶而来的感觉,”
慕仁惜还是问了心中疑问,还特地强调:“我向来相信我自己感觉。”
“是嘛,”
殷时野没有正面回答他,因为他不可能告诉慕仁惜,他见过了一次段暮轻的死亡,他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了。
慕仁惜同他一起俯视前方,他叹气道:“这偌大个朝廷,我却孤立无援,”
殷时野悠悠开口:“陛下,我不太懂这朝廷纷扰,但身为人臣,定安军会一直是你的后盾,”
慕仁惜心中那个说不出的怪异感更深了些。殷时野明明刚回来没多久,他却总觉得殷时野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,身为一国之君,却说自己孤立无缘,他也不觉得奇怪,甚至坚定自己的站位,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选择一定对,难道他看的只是身份:“王爷,你会帮我?”
殷时野:“会”
慕仁惜:“你知道朝廷的现状。”
殷时野:“知道,”
慕仁惜:“为什么选择我?就不怕选错了。”
殷时野:“直觉。”
慕仁惜:“为什么。”
慕仁惜看了眼殷时野,总觉得他这副平静的外表之下藏着许多事,殷时野竟知道他是个空壳皇帝,还选择了帮他。
“陛下若是不信,权当臣没有……”
殷时野话还没说完,慕仁惜笑道:“王爷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话都说出来了,我也听见了。”
慕仁惜心有所疑也实属正常,殷时野表达都太直白了,慕仁惜说不定还在想,怎么拉近殷时野,这还没开始呢,殷时野自己就站过来了,最主要的是,他是不是知道都太多,这任谁心里不起疑,也亏得是他慕仁惜才能如此坦然。
“……!”
慕仁惜虽心有疑问,但是本能的相信殷时野:“殷时野,我请求你件事,算我欠你个人情。”
上辈子,慕仁惜也不同他以君臣相称,但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了:“你说”
慕仁惜深吸一口气:“帮我带一个人回来,他叫段暮轻……,你见过的,你还允他陪你家小徒弟玩了一天。”
果然就是段暮轻,殷时野不用想就知道:“好。”
今日的殷时野太坦率了,
慕仁惜:“那我就不耽搁你了,明日又要启程了,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忙。”
殷时野确实还有别的事要忙,但正好需要慕仁惜,他现在想知道,上辈子押送救济银的人,但是押送救济银的事,生在距离现在的几个月之后:“陛下,除了我,你还有其余能押送救济银之人吗?”
今日的殷时野太坦率了,慕仁惜将手背于身后,走下一步阶梯,殷时野紧跟其后。
慕仁惜有些反应无能,殷时野给了他一种陌生的熟悉感,同时也给他一种绝对可以信赖感觉。
既然如此,慕仁惜思索片刻:“皇宫护卫兵,第八小队里有一个小卫兵叫翟(zhai)遇,他因为身手不凡,又恰好身上没了银子,便被皇宫护卫部招来了皇宫,做了皇宫护卫兵,若是除了你,我应该会选他。”
殷时野由衷的佩服慕仁惜,也不愧他能当皇帝,这么小的角色都能被他看见,这心思细腻的,堪称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