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君慌张地点点头,背了手,朝正殿挪去。
从慎孤的话里也听不出太子生没生气。在宋君君心里,太子有些阴晴不定,更何况,这是给他的母后守丧,事先宋君君又和他谈了钱。
这全是生意不掺半点情分的,如今她没做好,指不定太子要怎么阴阳怪气她呢。
挪得再慢,正殿也是要进去的。
宋君君扶了正殿的门,悄悄往里一探,太子正跪在神位前烧纸钱和经文呢。
只有一个背影,看不出喜怒来。
宋君君正整理措辞呢,忽听得太子道:
“怎么不进来?”
“啊?来了。”
宋君君想说的话被太子问散了,只好答了话,低着头走了进去。
“可是睡累了?”
太子轻轻道,又有条不紊地将经文送进燃烧的火光中。
“我不知道我会睡这么久的。昨天还想着眯上一会儿,来守着的……”
宋君君的语气满是歉意,太子也听出来了。
“无妨。”
太子微笑道,“昨日的大礼,你一定是累着了。”
“殿下放心,我以后一定会努力适应!”
宋君君下定了决心,绝不教太子的黄金白花,一定要他花钱花得心服口服,顾客就是玉皇大帝!
太子听了宋君君的“以后一定”
,内心欢喜得很,在他听来,这意味着,宋君君与他,是有以后的。
可宋君君的那句“殿下”
,他不喜欢。
“我说过,你唤我‘君复’、唤我‘元成’,不要叫我‘太子殿下’……”
太子说着,抬眼看着宋君君,温柔道:“这太生分了。你我……何须如此。”
那肯定不能生分啊!这可是十万两黄金的情谊呢!维护好客户关系,也是宋君君的分内之事。
宋君君抿嘴笑着,点了点头,也起身给先皇后上了一柱香,感谢她生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孩子。
从现在起,她得努力守丧了,总不能让太子的黄金白花不是?
“你可还记得水月吗?”
太子问宋君君。
水月,就是那个怀了陈攀的孩子,但却一尸两命的何阿宝的侍女。
“记得。”
宋君君点点头,又问,“怎么忽然说起她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