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嵘王便气得睡了书房。
这事儿,是文鑫从厨娘那儿打探来的八卦。
大半夜的,嵘王突然间胃痛,派人叫醒了厨娘,要她起来熬粥喝。
厨娘端了粥,是去的书房而非寝殿,便知晓了主人的家事。
这样的家事,她以为无关紧要,便当成谈资,和文鑫随口说了一嘴,懵然不知“听者有意”
。
天气渐渐转凉,重阳一过,北风四起,下过一场初雪后,冬月便近在眼前了。
这一日,宋君君从普照寺回来,心里正暗喜嵘王夫妇的关系每况愈下越来越僵,要再想个好法子添一把火呢,就被太子派来的人给接进了东宫。
宋君君揣着手,坐在铺着貂绒的椅子上,看着太子被炭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脸,内心被疑惑填满。
她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,可太子一直在写些什么东西,她懒得起身去看,便这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。
太子长得是当真周正,挑不出错来,也教人看不腻。不像太师,好看是好看,但是看久了,就像是吃多了蜂蜜,心里齁得慌。
宋君君等不及了,刚想开口询问呢,便听得太子道:
“我好看吗?”
要不要脸呐还?宋君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眼睛看向别处,死活不愿承认太子确实好看。
“今年这场雪下得格外早,你老去普照寺,路上冷,既不愿坐马车,便更该多穿些。”
“慎言告诉你的吧!我就一点儿隐私也没了!”
得亏是睡觉不说梦话,否则什么任务都教太子知道了!
宋君君摇晃着身子,伸出手抱了滚烫的茶碗,笑道:
“我不愿坐马车,颠得我屁股疼!等再冷些,我扛不住了,我再坐马车去!”
太子放下笔,浅浅一笑,走到了宋君君身边坐下。
“真扛不住了,风寒了,那才迟了!”
宋君君像献宝似的数了数袖子里的衣裳层数,道:
“你且看我裹得跟熊一般,哪能冻着?!”
“你何时见过熊?”
太子咧嘴笑道。
动物世界啊!欸不对,这里没有“动物世界”
。
“我听我娘说的啊!”
宋君君扯出了早上宋夫人说她的话:“我娘说,我成天裹得圆乎乎的,和熊似的,躺地上都能直接滚回家!”
太子被这话逗得哈哈笑,又点头附和道:“像,是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