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接近他、却又不取他性命的手段他见过太多次,往常他都有所察觉,这次是防不胜防,且这次派过来的女人,宋煦明都能制住她,可见武功并不高。
那女子仍旧摇摇头,道:“不知。我自小只习房中术,曾在鸳鸯堂侍奉……后来,上个月一个晚上,吴德拿着令牌来寻,我便听命于他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令牌?宫中的么?”
太子又问道。
那女子仍摇摇头,道:“是麒麟食龙的图案,刻在一块红木牌子上……我们都要听从持牌之人的命令,无论他是谁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慎独执一刻刀,停在一方木片上。
见那女子犹疑,慎孤上去就是一针,扎入她背后的穴位,疼得她不断抖,却无丝毫力气抵抗。
“梁月……梁月。我在鸳鸯堂的名字,是梁月……”
“哪里人士?”
慎独又问。
梁月摇摇头。
“岁值几何?”
“大约……十九……”
“大约?”
慎独皱眉,又看向太子。
“记上。”
说着,太子走出地宫。外头的风吹散了笔尖的血腥气,他只觉得月色沉沦,心里记挂着的,是那些和梁月一般,自小被拐,活成行尸走肉一般的孩童。
“殿下,她只与吴德有过来往。”
不一会儿,慎孤跟了出来,向太子禀告,“她没有见过何贵妃。”
“留不得了。”
太子道。
“是。慎独会处理好,明日还有祭奠,殿下先回去歇下。”
慎孤道。
慎孤清楚,这梁月自然是留不得了。留着,她只会死得更惨,不如此时给她一刀痛快。
后来的宋君君便知道了,同为大齐女子,她的日子,简直像是游戏里的百万级别“氪金玩家”
。
此时的她,正在收拾白日里刚打开的行李。
“小姐,咱们不和禁卫军一起回京吗?”
文鑫给行李包袱答好结,问道。
“他们得好几天以后呢!咱们先回去,待在这儿反而碍事。”
宋君君道。
她本就是好奇那名她见过的内侍为何会出现在何贵妃身边的,可是现在,她不需要纠结这件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