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林歉意的说明家里决定。
白子谦默了默,正准备转身离去时,李长林怔怔喊住,提示道:“你到高坡上那户人家问问。
那是我水清嫂子,她人可好了,咱们村子恐怕只有他家才会请人。”
白子谦身形一顿。
随后摇了摇头,走了。
他才从水清婶子家出来,况且她一句挽留的话语都没有,要是现在就回去,还不得更被看不起。
他不信,偌大一个村子,住砖瓦房的比不上住茅草屋的!
李长林看着少年身影往范老大家砖瓦房走去,眉头皱起,却也无可奈何。
孙金花家的院子大门不关,以往有十几只老母鸡,院子门经常关上,如今老母鸡没了,鸭子又下了水,院子里没值钱东西自然不需要关门。
“你有啥子事?”
她斜着眼打量进来院子里的少年,满眼警惕。
白子谦拱手行礼,将之前对水清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。
“啧啧,看你衣裳布料也是好的,你爹娘赶你你就出来啊,莫不是偷了主家的衣裳钱财,被撵出来的吧?”
“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,没丁点力气又正处在能吃的年纪,谁养着谁吃亏!”
“你倒是会挑日子,现在又不是农忙,农户人家自然没啥活可干,这不就是费粮食白养着嘛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孙金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,贬低的白子谦一无是处。
他从小到大,众人捧着,就连一向挑剔难缠的阿奶,对他也是和颜悦色的。
出门在外,别人看他是白家独子,更是怕他伤着碰着,样样顺着他意。
本以为在水清婶子那里天天劳累干活已经是苦极累极,想不到和眼前这个尖眉鼠眼的妇人相比,水清婶子不说话已经是对他的最大尊重!
孙金花看少年被她批评的低下了头,瞄了眼他身上好布料衣裳,眼珠子转了一圈,叹气道:“好吧,看你可怜,先留下来吧。”
白子谦蓦然抬起头,以为听错了。
“怎么?你不想吃饭了?我可说了啊,咱们山水村穷的很,怕是再没有一家愿意管饭养着一个闲人了。”
孙金花撇了撇嘴,语气中满是对少年的不屑和自鸣得意。
白子谦急急的点头。
他现在只要有个地方落脚以及管饭就成。
孙金花打量的问道:“你会做哪些活?”
第二次听到同样的话,不同于第一次的茫茫然,白子谦挺了挺胸膛,回答的自信多了:“洗衣裳、收拾碗筷洗碗、给菜地拔草、薅地、挖坑。。。。”
“行了行了,这算什么活?人人都会。”
孙金花不耐烦的打断。
转念朝屋子喊道:“三柱,你去拿一套你的衣裳来。”
随即又对上院子里的白子谦道:“黑子是吧?你穿好衣裳怎么干活,那不是糟蹋衣裳么。
去换了,下午和你大主子二主子一起去沤肥。”
“大主子,二主子?”
白子谦呆愣愣的重复问了一遍。
孙金花不满的责备开口:“你这人咋这么不机灵?!我们家给你饭吃,养着你,我们不就是你的主家?
我儿子不就是你主子?去去,快去换衣裳,待会要吃晌午饭了,吃好了好干活!”
范三柱本来就没几套衣裳,现在平白无故他的衣裳少了一套,嘴翘起的快能挂油壶了。……
范三柱本来就没几套衣裳,现在平白无故他的衣裳少了一套,嘴翘起的快能挂油壶了。
他不敢对孙金花火,对穿他衣裳的人还是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