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黎打车去了周家,她还有不少东西存放在卧室,除了衣服包包外,还有几件她出嫁前母亲给她的珠宝首饰,不能白白便宜了周承焰。
许是周六的缘故,周家人竟然都不在,大门敞开着,保姆和管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陆黎上了二楼,径直走向卧室。
路过周老爷子的书房时,却听到里面传来陶瓷落地的声音,陆黎倏地停下了脚步,悄悄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。
“荒唐!”
周老爷子怒声道:“我早就和承焰说过,让他不要被抓住把柄,现在可倒好,陆黎要分走一大半股份,咱们当初费尽心思从陆瑾行手里抢来的东西,现在岂不是要如数奉还?”
费尽心思,抢来的东西?
陆黎大脑轰隆一声,一瞬变得空白。
原来,多年前父母车祸并非意外,而是这为号称是他好兄弟的周伯父,一手策划。
目的就是为了侵吞鹿舟集团的股份。
难怪,当初盛传周家要解除婚约时,周老爷子会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让她进门。
不过是为了她手里的股份罢了。
陆黎想到父亲生前对周家的信任,以及他和母亲出事后,浑身血污的尸体,心里不禁发出声冷笑。
周家,真是一家人都好手段啊。
强忍着心里的怒火,陆黎强迫自己装作无事发生,默默回房去收拾东西。
她的动作飞快,多在周家的地盘呼吸一口空气,都让她感到十足的恶心!
就在陆黎快收拾完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周太太珠光宝气的面容,神色不善地看着她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你,不是都和承焰领了离婚证嘛,怎么还好意思回来拿我们周家的东西?”
周家的东西?
陆黎起身,目光如同淬了寒冰般,睨着自己的前婆婆:
“是离婚了没错,可我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不行吗?”
“你的东西?”
周太太冷笑了声,眼神轻蔑:“你嫁进我们家也有三年了,家务活不会做,公司的事也帮不上忙,就连女人最基本的生儿育女,你都没做到,有什么脸说这个家里有属于你的东西?”
看着前婆婆的嘴脸,陆黎简直不敢相信,她是当年去陆家提亲那个慈母山姆的周阿姨。
不过现在看清他们一家人的嘴脸也不迟。
“周太太,话不必说的这么难听。”
陆黎勾起唇,笑容讥诮:“当初你带着周承焰去我家提亲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这些年,靠着我父亲留下的资产,你们一家的日子过的可是不错,怎么,如今要过河拆桥了?”
“什么过河拆桥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周太太眼神如鹰隼般打量着陆黎,面上不显,心里却慌乱地不行。
当年陆家的事,这小丫头知道了?
不过多半是吓唬人,若是真查到了什么,哪还能这么淡定地在这儿说话。
周太太放下心来,雍容富态地脸上,露出丝轻蔑神情:
“行啊,我看你是翅膀硬了,瞧不上我们周家了。既然这样,就收拾好你的东西趁早滚蛋!我们周家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颜舒拎起行礼箱,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,听见这话转过身来,沉冷目光朝着周太太投过去:
“好啊,后会有期。”
周太太不知怎得,感到后背一阵发凉。
她看着陆黎的背影,眯起双眸,眼底闪过丝狠劲儿。
斩草不除根,后患无穷。
是时候让陆黎这丫头,永远的在世界上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