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淑恩什么时候被打过脸啊,立马哭着跑进了侯夫人的怀里,哭得放肆又委屈。
“呜呜呜,阿娘,阿爹为了那个小……”
贱人两个字还未出口,侯夫人忙捂住了余淑恩的嘴,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。
言语间,余承光已经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跪在地上啜泣的余念初。
“乖,初儿别怕,爹爹知道你没有。”
他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额头,转头对上那对母女时又瞬间变了脸。
“淑儿,你去祠堂跪五个时辰,不跪完不许起来。”
余淑恩眼泪汪汪的躲在侯夫人的身后,焦急道,“不!女儿不服!阿爹偏心!”
“女儿什么都没做错,为什么要罚跪!”
说着便恶狠狠的瞪着余念初,“要跪也该她去跪!”
余承光大怒,一脚便踹翻了面前的桌子,上面的菜肴和瓜果散落一地。
“没错?”
“我是老了,不是死了!”
“你都把你妹妹说成一个娼妇了,这叫没错?!”
“在我面前尚且如此,那我不在的这三年,更不知你们是如何欺负初儿的!”
侯夫人也被震怒的余承光吓到了,她本想求情,可话还未出口,便被呵止。
“夫人,你若是替淑儿求情,便跟她一起去祠堂跪着!”
侯夫人叹了口气,也只能暂时作罢。
一场宴席不欢而散,她怎么都没想到,三年都默默无闻的余念初,居然三两下就让侯爷心生怜悯。
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。
余承光很担心小女儿的身体状况,第一时间便让自己的副将找来了京城最好的医师为她诊治。
得到的结果是,余念初身上到处都是淤青,手上的针孔密密麻麻的,有的有旧的。
挨了一巴掌的脸因为没有上药,到现在都还是肿的,只是之前被厚厚的脂粉掩盖了,所以余承光不曾注意。
就在刚才,余承光还让副将去京城几个交好的勋贵府中打听了一下。
果然,这三年,他们都没见到过余念初,有什么宴会从来都是侯夫人带着大小姐参加的。
他懊恼的拧了拧眉心,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那么急着把李氏扶正。
三年前他想着自己要出征,给李氏侯夫人的身份或许会方便她照看府内。
且李氏的出生不低,且与当今的李贵妃是表姐妹。
只是没想到啊……这一决定居然让初儿受了那么多的苦。
“既如此,便先卸下夫人的管家权吧。”
他朝身边的副将说道。
“还有这府里的下人们,也是时候换一批的了。”
郭副将抱拳,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打点好了这一切,余承光才推开余念初的房门。
他有好多宽慰的话想对这个宝贝女儿说,只是,她已经睡着了。
就连做梦都不安稳。
他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的为女儿盖好被子,随后叫走了伺候余念初的阿云。
阿云心中窃喜,小姐今天就交代过,如果晚上侯爷把她叫走问话,她就可以把心中抱怨的一切都说出来了。
一进了书房,定远侯便问阿云,“初儿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?”
这三年的生的事情太多,他只能从近期开始一件一件的听。……
这三年的生的事情太多,他只能从近期开始一件一件的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