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贾芹看来,这份名刺上,只一个敕封荣国公贾源的名讳,就足够有分量了。
拿着这样一份名刺,贾芹觉得,安良庭见了,自然会极为忌惮。
这就是他去见贾政,所请来的‘势’。
如今贾家刚接待的贾元春这个贵妃娘娘,正是风头正盛之时,贾芹想来,只要不是傻子,应该都不敢不忌惮贾家的权势。
所以,这时候,贾芹就有足够的底气,去面见安良庭了。
便坐着马车来到了这守备衙门,拿出了贾政的名刺递了进去。
不一会,就有人恭敬请他进入。
正厅内,安良庭脸色颇为凝重,只因前几日周八裨说过,贾家肯定会派人来的。
今日果真贾家来人,安良庭多少有些不安,若贾家真要全力施压,那他可真不好直接硬抗。
以眼下贾家的权势来看,非是他一个小小守备能硬抗的,虽说他也早有准备,也想着替自己儿子报仇,可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,如何报仇?
就在他沉思之时,贾芹也进来了。
待看到贾家来人竟然是贾芹后,安良庭颇为惊疑,眯了眯眼。
“安将军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贾芹进来后,也不行礼,只大大方方地打了一声招呼。
安良庭目光一凝,直盯着贾芹:
“本将军倒没想到,竟是你代表贾家而来,看来你不仅仅是那铁槛寺的总管嘛。”
贾芹笑道:
“安将军错了,在下还真只是铁槛寺的总管,只是安将军在我管辖的地方,抓了人,如今家中老爷,问起我来,这才让我来见将军。”
安良庭挑了挑眉头:
“哦?那不知你们家老爷是什么态度?”
贾芹道:
“想必安将军已经看到我递进来的名刺了?”
“那是咱们贾家政老爷的名刺,也就是皇宫中贤德贵妃娘娘的生父,可算的上是当今国丈爷!”
安良庭咬了咬牙,沉声道:
“本将军已经看到了,你想说什么便说,何必说这么多?”
贾芹轻笑:
“安将军不必着急,政老爷让我来,只为了两件事情,其一,净虚这个老尼姑,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,安将军只管按律法严惩就是!”
“其二,政老爷让我来询问安将军,那日为何说要查封我贾家家庙,是欺我贾家无人否?安将军又安得什么心?”
前面一个要求提出来时,安良庭长松一口气,可后面的询问,却让安良庭突然紧张起来,瞪大眼睛,质疑:
“当日本将军就是这么一说,你为何要上报给你们老爷听?”
贾芹似笑非笑:
“安将军,你当时可说得言之凿凿,若现铁槛寺和水月庵里有不法之事,便立马查封。”
“后来,若不是傅通判到来,我们贾家家庙,恐怕已经被你查封了,我说的不对么?”
这话一出,安良庭顿时无言以对。
当日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,只觉得既然可以抓到净虚和李衙内的把柄,又恰巧是在贾家家庙现的,干脆将贾家家庙查封了,也算是可以恶心一下贾家。
即便事后贾家来询问,只说这个理由就是。
可眼下不同了,贾芹是当事人,他如果还这么说,肯定无法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