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秋篱和秦关四目相对,都在想这个所谓的“腌臜东西”
,到底是什么。
下一刻,宗衍冷冽的气势全无,腿一软,就要跪在地上。秦关眼疾手快,立刻扶住了宗衍,却觉宗衍的手臂上不正常地烫,眼睛都红了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陈雯,又看了眼宗衍,愤怒地把宗衍扔在地上,转身就走。
楚秋篱没懂秦关是个什么意思,上前追了秦关两步,秦关突然停下来,背对着楚秋篱道:“当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,我还觉得应该主动和你和好,看来我差点就要打扰到你们了!”
楚秋篱内心: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几个听到动静的人跑了过来,徐斌以为宗衍是旧伤作,结果把宗衍捞起来一看,和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含蓄的笑容。
楚秋篱:“你们笑什么,这是怎么了?”
徐斌把不明所以的楚秋篱推到一旁,对着陈雯道:“姑娘,你既然对他有意思,可以慢慢来,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呀,你看这不是把人弄得生气了不是?”
陈雯低下头,没有说话。
一会儿后,有人拿来一个小小的瓷瓶,将其中的药汁喂给宗衍,不出片刻,宗衍就有了力气,坐起身来。他第一反应是:完了,秦关又要不理我了。
徐斌叫陈雯先走,将楚秋篱拉到一边,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边,楚秋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虽然喂的是什么他不是很清楚,但是他敏锐地明白过来陈雯是想和宗衍拉近关系,在这内乱中保全自己。至于秦关为什么那么生气,楚秋篱觉得应该是关心则乱。
人们看完闹剧都渐渐散了,楚秋篱看着宗衍好了许多,也要告辞,却被宗衍叫住。
几个月来,自从宗衍从昏迷中清醒以后,一直拉着楚秋篱问曾经生在秦关身上的事,那颗痣被提到了好多次,楚秋篱不想搀和在里面,都用各种借口回避了。
这次,他照样冷冰冰地道:“宗兄别问我什么痣不痣的了,我又不是郎中,懂个什么?”
宗衍讨好似的一笑,“不不不,这次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楚秋篱疑惑,“那要问什么?”
宗衍坐在窗户旁,想开口又似乎不知从何说起,嗯嗯呃呃地好半天。
楚秋篱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为什么要跟这个人废话这么久?
他转身就走,宗衍忽然道:“小楚,你有没有对某个人觉得,一天不见到他,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啥,可见到了那个人,就更不知道该干啥?”
楚秋篱嘴角一抽,“你在说什么玩意儿?再说一遍,能说得通俗一点吗?”
宗衍挠挠头,“就是无论见或不见某个人,都觉得非常非常想念他?”
楚秋篱这下明白了,明白的同时,心里猛地一跳。
这样的人,自己心里也是有一个的,他也知道宗衍问的那个人是谁。
曾经自己只是有一个感觉,但是从来没有将其具体地形容出来,今天被宗衍这么一问,那个盘旋在心里的东西就忽然有了形状。
不想七拐八弯地废话,他直白地问,“你是说秦关吗?”
宗衍也很直白,点点头,“对,就他。小楚,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?”
楚秋篱不知怎么回答,因为这毛病他也有。
如果肯定了宗衍的回答,那就连自己也一块骂进去了。
宗衍继续道:“徐斌方才对你解释了陈雯那事吧?其实这事也算事出有因,我之前就一直对秦关有这种感觉,心里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次受伤伤及了脑子,但是从小听我家宗苋说过,女孩子的心思要比男子细腻,就在今天白天去找了陈雯问这件事。”
楚秋篱道:“你直接说你很想念秦关?”
宗衍摇头,“我又不是榆木疙瘩,怎么会那么直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