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容婉对上她的眼睛,脑中“嗡”
的一声。
竟然是她!
“看表姐的神色想来是认识这个婆子了。”
徐容婉心中又慌又乱,不知道该作何表情,勉强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,“既、既是王府里的人,自然是认识的。”
“是吗?”
姜姒挥手,让兰枝扯了婆子嘴里的布团。
婆子已经被苏护敲打过一遭,立马朝着姜姒磕头认罪。
“主子恕罪!主子恕罪!都是奴才一时糊涂!求主子饶奴才一命!”
“是她!就是表小姐!表小姐吩咐奴才偷偷买鼠药,把鼠药下在珍珠的饭食里面!”
徐容婉一张脸变得苍白,脑中一片空白,惊叫一声:“该死的奴才!谁给你的胆子胡乱攀咬主子。”
“表妹!你相信我,我怎么可能害珍珠!”
姜姒没有言语,一直瞧着她。
直到徐容婉紧张的额间沁出冷汗,她才站起身,主动伸手握住徐容婉的手,嫣然笑道:“我自是相信表姐。”
“方才这恶奴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。”
徐容婉心中一喜,就听姜姒又道。
“来人,这恶奴犯下大错,还攀咬主子,罪不可赦。”
“将这恶奴嘴堵上,打五十大板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“就在凉亭外打。”
“表姐不如凑近些,看清楚这恶奴攀咬主子的下场。”
“主子!奴才没有说谎!就是表小姐指使唔唔!”
兰枝一把将布团又塞到婆子嘴里。
苏护大步走过来,将婆子提溜着丢到长凳上,拿起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,用力打下去!
第一棍子,就直接见了血!
徐容婉吓的身子一抖,嘴唇都哆嗦起来,手心也一片湿濡。
故意的!姜姒一定是故意的!
“表姐可是被吓着了?”
姜姒担忧的看着徐容婉,关心道,“手心都冒出冷汗了。”
徐容婉瞳孔一震,猛地将手用力抽出来,害怕的躲到小容氏身后,指尖用力揪紧了小容氏的衣裳。
小容氏也是心惊不已,姜姒虽然骄纵但从来不会轻易打骂奴才,今日这番举动绝对是头一遭!
姜姒今日古怪的行为,让小容氏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。
“婉儿向来胆子小,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,应该是被吓着了。”
小容氏笑着说,“阿姒既然要处置恶奴,姨母就不打扰了,我先带着婉儿回去。”
“站住。”
姜姒掀起眼帘,声音不大不小。
“兰枝。”
她道,“带着姨母和表姐走近一些,让她们好好看清楚。”
兰枝会意,给旁边两个婆子使了眼色,立马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撸起袖子把徐容婉和小容氏分开,粗鲁的拽到长凳旁边。
守门的婆子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,木棍被血浸红了,地上也溅落了无数血滴。
徐容婉被婆子推过来时,一滴温热的血正巧溅到她的脸颊上。
“啊——”
她崩溃的尖叫一声,拿着帕子用力去擦,惊惧的连连后退,跌坐在地上!
“哎呀。”
姜姒开口,“你们怎么能对表姐这般粗鲁,没看见表姐都摔倒了吗?”
姜姒走过去,亲手把徐容婉扶起来。
一双清澈剔透的眸子带着疑惑,“表姐怎么被吓成这样?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