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张父夸孙成克,张慕湘心里极不舒服,张口同张父反驳。
张父见女儿犟嘴,心气下拍手道:“孙成克他可是乡试的解元,百年难的一遇的天才。明年殿试一过,面见圣上,一朝要得了圣心,原地直接封为了官,到那时,孙成克要想毁了我们家基业可以说极其容易。都说民不与官斗,斗下来二败俱伤还好,要不是的话,那其中总一方会损失惨重。女儿,你觉得我们家会胜吗?儿啊,我不求你找个好人家,只求你能有个良人。百年之后,我要是走了,你也能平平安安幸福度过这一生。”
“哎,明日我去孙家登门拜访,尽量解开这结怨。”
张父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,语重心长道;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?你啊,日后可不要乱做事。要是我走了,谁给你处理?”
“孙成克有什么可厉害了,你他都来说我,我有什么错?我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张慕湘拍掉张父的手,哭着跑回了屋里,等待着张父过来哄她。
“把慕湘关起来,今天不要给她送饭菜,要让我现了你们放她出来,我准饶不了你们。”
张父嘱咐着家里的仆人,给张慕湘的房间上了把锁。
“今天一定要给慕湘一点教训,不然以后非得反上天来。”
张父被气了一阵心梗时,孙成克照样被汤芷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你怎么起来了,快躺回去。”
汤芷靠着床边,虚弱地扒拉着床旁边的柜子里的衣服。
孙成克见汤芷不听话,走过去强制把人从地上抱起来,再抱回到床上。
“我要起来干活。”
汤芷睁着海水沼泽般深渊的眸子,从孙成克手里挣扎起身,虚弱道,“我作为一个奴隶,不就是为了干活吗?既然你救了我,我就得为你负责,不能让你的药钱白花。”
孙成克听完汤芷的话,心似乎空了般,一直在往外漏风。
自己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,怎么可能会不难过?
可他要是生气,就如同把汤芷推得更远。今天张慕湘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他,要不是他告官,把告示悬挂在城门口。张慕湘也不会为了他使那些手段,害汤芷落到这番境地。
孙成克一见到汤芷的脸,就失去一切生气,愧疚感铺天盖地朝他袭来,卷起心海的巨浪把他掀起打翻。咕噜几下,海水就淹没了他,使他深陷在水里,窒息般体验这心上的痛苦。嘴上的千言万语最终也化成一句话,“好好休息!”
“你真是虚心假意!”
汤芷还望着孙成克的眼,眉眼间尽是嘲弄。
“你胡闹什么?你再折腾下去,你就没命了,我花这么钱便全部打水漂了。我知道你一心求死,但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可一死,也不能起这种不好的念头。”
孙成克理智地吸了一口气,抖着手将被子盖在汤芷身上。
二人吵过一架后,彼此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理人。
汤芷身上本就有伤,闹了怎么长时间,多少有点困乏,没一会就背着孙成克睡了过去。
孙成克这边见到人睡了,也就轻手轻脚地离开,为陈氏和汤芷准备今天的午饭。
不巧,淘米淘到半路,门外就传来一阵门响。擦手开门时,屋内一下子涌进大量的官兵。
“抱歉打扰一下,请问你见过画像里的女子吗?要是见过,就和我们说声,找到人后必有重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