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精义。
两招极强进剑剑招连合之下,陈至只能后撤,而且要后撤地比章凡白进剑更快才有机会免于被刺中。
这谈何容易?
然而容易或者困难,不是陈至会在武决中考虑的事情。
如果韦德处于现在陈至的位置,他会以一记相对随便的“返真一步剑”
反向变招使得自己快后撤到安全范围。
做出常人办不到的事情,才是常的“人”
表现。
那迎难而上,给对手创造比对手带来更大的困难,才是“太岁”
的作风!
章凡白剑直刺陈至左胁之下,刺入方一寸,身躯迎来“闭眼太岁”
右手剑直刺反击。
章凡白可不想和陈至同归于尽,左手慌忙以黑铁棒用出琅琊派“惊惹风雨”
来防。
这一剑却又是“星过疏木”
,从黑铁棒守势中再次滑走,继续刺向章凡白的胸口正中。
章凡白给这舍命一剑逼得心里毛,诡异感觉再从脊梁深处爬起,却没有第三只手来防这一刺。
这是效法秦隽的舍命打法,以攻代守,陈至在淤伤尽消后再次动用“孽胎”
异能将被刺中的伤势转移遍全身,来使自己进入短暂“炼技者状态”
。
陈至赌的是章凡白更加惜命,这一点上他赌赢了,章凡白慌张之下剑没有刺得太深,使得陈至也跟着保住一条性命。
可陈至也没能得手,一声脆响和一阵微弱火花,宣告他伤中强出一剑失败。
这一剑没有分毫失误,只是陈至没有余地细挑“星过疏木”
的攻击位置。
这一剑的失手,纯粹是因为运气的问题,这剑最后是刺上了章凡白身上的缠身“刀锁”
。
这到底该算是章凡白运气太好,还是陈至运气太差?
交战第二合,两人都是抱着一击奏效的想法,采取决的战法。
交战之后,只有陈至身上给章凡白刺伤,章凡白周身完好,只是“刀锁”
铁链给一刺弄断锁链一环上的一边。
陈至借分开机会后退数步拉开距离,以思考接下来仍能使用的战法。
章凡白的剑刺入陈至身躯两寸之深,这伤仓促之间转移遍全身再回原处,这可不是轻易能恢复的伤口了。
这意味着“孽胎”
异能短时间不能再用。
比之更麻烦的是,随着那道剑伤转遍陈至全身,带来的疼痛也是各处仍在,虽然会因为伤势已经转到别处渐消,陈至还是小看了全身有伤逐渐消退的感觉。
陈至强忍全身痛楚,开口道:“如果你就只有这点本事,我可以向你保证,韦德不是在临死,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过你了。
可惜你的威风只在校场,或者你该庆幸你的威风只在校场,才能让你‘玉萧竹剑’威名不坠。”
陈至开口,只是为了拖延,争取到自己身体到更好的时候。
而且他仍能实验在章凡白身上的战法,已经剩下太少。
好在章凡白愿意接上几句话,他道:“也许。
也许‘锋芒不让’真是你们口中人,真实功夫早就过了我。
我其实也期待和他再战,最好是我能进展所学的场合,我真是希望能全力对上他的全力。”
说到这里,章凡白甚至还有闲心叹口气。
其实章凡白的感叹自真心,他到这时候和陈至一战,重拾武者心态,才真正是把一身所学能够展出,感受到和人全力战斗的刺激。
可惜章凡白接话是真心,陈至却只是随口一说,一片假意。
所以陈至甚至没去听章凡白说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