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之下,朦胧薄雾之中,“孤光一点荧”
应伯明提着青紫色光芒铁笼怪灯缓缓现身。
两度针锋相对,秦隽早已明白这名敌人的性子,刚一看清就哈哈大笑,笑得好像光凭笑声就能把这雾气驱散一般。
秦隽非常讨厌这名敌人的态度,那嚣张的笑声透出来的得意总让人觉得这名敌人从容得很。
于是他想出了个“先制人”
的法子,用以反制。
反制奏效,“孤光一点荧”
应伯明冷冷道:“‘口舌至尊’,你笑什么?”
秦隽笑道:“哈哈哈,你笑不出来了吧?那我笑的就有意思,而且是十分百分万分地有意思!”
应伯明赶紧一笑,道:“原来是心虚之笑,由无地而。
‘口舌至尊’就会整点这种无用伎俩,真是让我应伯明开眼。
原来知风山一带江湖里的名号这么好混来,早知道我该大张旗鼓在这地方闹腾一番,说不定能得到个比‘孤光一点荧’更响亮的名号。”
秦隽见对方找到机会笑,只是自顾自笑得比对方更大声:“心虚之笑,无地而?
你这说法当真好笑,是白白给我递刀剑。
你是不是有被虐的嗜好?那你不如趁早说明,然后引颈就戮,我保证一刀一刀慢慢来,让彼此都落个开心。
方才本来也许没什么好笑,现在处处都透着好笑,我实在是不笑不行。”
应伯明收住笑声,问道:“情况可和刚才没什么变化,你有什么好笑?”
论武功,其实秦隽也没必胜“孤光一点荧”
的把握,不过论动嘴,那实在是“孤光一点荧”
没有见识过“口舌至尊”
的能耐。
秦隽感觉笑得更欢,笑答道:“哈哈哈,我说你的名号是‘哑光一地暗’,偏偏找个雾气升腾的地方来等人战,灯光雾气里面这么一搞果真是一片哑光,衬得一地暗。第一好笑!
再来,原来你的名字是‘硬伯名’,‘硬伯’是什么人,你干什么要盗用人家的名字?这是第二好笑!
你说你要早在知风山一带大闹,怕没人知道你是‘哑光一地暗’吗?这是第三好笑。
你说我只会玩弄些无用伎俩,孰不知在我眼里你也是个每次打架都半路落跑的人。欸,总之就是,没什么用,意象凑得正合适。第四好笑!
还有……”
“哈,”
应伯明给气得低笑一声:“够多了,你不学无术,弄错一件事。”
这声笑乃是气愤逼出来的,也可算“孤光一点荧”
应伯明总算能抓住点机会出声。
应伯明继续道:“人都说‘笑一笑十年少’,那是在我应伯明的视线之外。
我喜欢笑别人,却不喜欢听别人笑,在我面前‘笑一笑十年少’是要按‘多少’的‘少’。
你笑得开心,难道没想过自己将要寿尽了吗?”
秦隽反呛道:“原来我是彭祖命,谢谢你哦,你不说明我自己都还不知道。
阁下虽然‘哑光一地暗’,倒是能‘慧眼识英才’。”
应伯明此刻也已经明白这人油嘴滑舌的功夫乃是经年累月练成,自己临阵磨枪,在这方面并不能算作对手。
他怒极反笑,道:“‘慧眼识英才’,谁是‘英才’,你么?
算我勉强承认你玩弄口舌有你独特的一套,也改变不了你将要迎来的结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