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晓得我是怎么在一群男生那杀人的目光中将安曦抱到她位子上的。
不过当我把怀中的香软放下的时候,却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,随后就见安曦红着脸,侧过头低声向我解释:
“之前……扭到了。”
我低头看了一眼,小姑娘害羞的把小腿缩了回去。
“放学后跟我来医务室一趟。”
我在离开前嘱咐道,接着就回去自己的位置开始学习猫眼螺卧沙。
随便找了个空档离开教室,反正在哪都是学习,我更喜欢去医务室里看书做题,还可以帮某个不靠谱的酒鬼值个班什么的。
闲庭信步,悠悠荡荡,又回到了没有人的医务室。
大概墨姐又去买酒了吧,出诊也说不定,毕竟她平时还是比较忙的。
不过……
我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术刀具盒,敏锐的感觉到似乎被什么人动过,正当我拿起其中一套打开检查时,却闻到一股不该出现的味道。
印象中,墨姐最近应该没在学校里做过什么手术,以她的性子不会不更换一次性刀片,她更不会把医院的器材带出来。
况且她的远房亲戚早就走了,更不会有这种味道……
那会是谁呢?
我看着手中寒光粼粼的刀刃陷入沉思,之前生的意外让我被砸到后脑,失去了部分情感,得了极似躁狂症与双相的古怪病症,冷漠却又容易暴躁袭人的同时,却也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灵敏。
以至于我能听见许多细小的声音,闻到不易被人察觉的味道。
正当我困惑不解的时候,医务室门口缓缓进来一个白衣翩翩的轮椅少女,她的目光在第一时间集中于我的手上,眼神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下。
“我叫一个女同学帮我下了楼梯,来找你了,怎么,苏大夫?”
安曦解释道,话语中依旧带着刀子,只是这一次有些紧张与急促,像是在……
遮掩什么。
我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,而是将那把手术刀放在鼻尖,轻轻嗅嗅。
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动的了。
但我并不打算掺和这件事,尽管我本人对于这种轻贱生命的行为感到厌恶,不过目前安曦和我的关系只是相识,连朋友都算不上,没必要去多此一举,自讨没趣。
虽然我没有朋友。
拿起准备好的红药气雾剂,在那讶异的眼神中粗鲁的抬起那只受伤的脚,三两下褪去鞋袜,露出其中光滑嫩白的玉足。
“你就是这么对女孩子的?”
安曦却不生气,只是像在嘲讽一样看着我问道。
“医无百忌,治病救人。”
我快向着患处喷着药物,一股刺鼻的中草药气息扑面而来,药物喷起来会带着一种气化的寒意,安曦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三两下抹匀,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。
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