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值新鲜的时候,怎会忽然要换师父?
别看胡老四老实,但也有自己的心思。如何问他也不肯说,还是老太太撂下话,要亲自上“鲁班行”
询问,胡老四才说了实话:
“张师父说我偷师……”
他忽然激动起来;“我没有,师父教师兄的时候我没有偷看!娘,我真的没有。”
胡老四迫切希望得到老太太认同,双手紧握成拳,死死抵在腹部。满面的着急忙慌,嘴角耷拉。
“鲁班行”
规矩,师父领进门,但谁要学什么,也得由师父安排。若师父没教你,你便偷着学,那便是不守规矩。不守规矩的人不能要,胡老四被“鲁班行”
解雇了。
胡老四说着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,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。可出了这等事,在外面他还能保持镇定,但回到家里,来到老太太面前,心不自觉就柔了。强忍的镇定顷刻瓦解,他就像一个无处伸冤的孩童,希望得到大人的支持。
以老太太对胡老四的了解,他应该做不出那等不守规矩之事。
自家的孩子自家疼,瞧着胡老四委屈的模样,老太太带着他找去了“鲁班行”
。
“鲁班行”
正值上工,进进出出的人对胡老四的归来表现极大好奇。
上午被赶出去的人,下午又回来了,想干什么?
老太太不干什么,就想为胡老四讨个公道。
解雇学徒,“鲁班行”
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但被解雇的学徒带着老母登门讨要说法,这还是第一次经历。
老掌柜解释前因后果,每家有每家的规矩,无规矩不成方圆,他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。
规矩?
口说无凭,几句话就给胡老四定了性?老太太听不懂大道理,只认证据。
证据?
有啊。
张师傅和师兄都道胡老四偷学,正当光明的人证,随老太太查验。
老掌柜不满地瞪着胡老四,他活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男人找老母出头的。若不是看老太太一把年纪也不容易,他才懒得理会。
老太太一听有人证,当场就要验证。张师傅在后院做工,老太太也不嫌吵闹径自找去。
还没见到张师傅,倒是在他做工的门外看到了一堆熟悉的零件。
木器与铁器结合一处,有些地方已经合并,有些地方则散落在那。这东西老太太太熟悉了,当即便怒了:
“我道为何要解雇我家小子,原来是偷了他的东西怕被人知道,才先下手为强。”
胡老四也瞪红了眼睛,老太太给的图纸他怕自己做不来,也给张师傅看过。结果,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,怎能不让人气恼。
老掌柜听不得这话,胡子高扬。
“老太太,你说话要讲证据,张师傅是‘鲁班行’的老人,不可能做那等事!”
这一堆散落的零件于“鲁班行”
有莫大利益,岂能被个老妇所指?
但这位老妇,可不是普通老妇。
“证据?你和我提证据!”
老太太双手掐腰,丝毫不怵:
“证据就是他做的插秧机和我家里地里用的一模一样。”
系统出品的插秧机居然在这里看到了,到底是谁偷师了谁,一目了然。
忽听一声震怒:
“那是胡善语偷学的!”
膘肥体胖的张师傅甩着膀子大步迈出,他双目瞪圆,恶狠狠地盯着胡老四和老太太,气势汹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