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你看,此事郡中官员不便出头,不然便在两位大人那里落下了个口实,可此事又不能交于外人来办,必定要找一个我们信得过的人。我看不如这样,便有大人的公子出面到狱中去提审那女犯,就像大人您说的,只要人不死什么手段都能用,女人这方面大人的公子可比我们拿手啊!”
陈默槐一翻白眼,“简直是胡闹,他是我儿子,事情闹出来,京城的两位还不是要来找我?这跟你们去又有何差别?”
“大人莫急,您想想,若是我等前去,那两位大人不消问便知道是大人您派去的,但若是您府中的公子去,您只当不知道,到时只说是公子仰慕那岚秀坊的叶紫鸢姑娘已久,实在是情难自禁便到狱中去与那叶紫鸢相会,纵使出了什么事大人你也可以推说是教子不严,而不必担上背后指使之责。”
这话仔细琢磨琢磨好像还有点儿道理,不过能想出这么馊的主意来,就连陈默槐都觉得蔡成坏出水儿来了,这也忒特么损了。
“好吧!为今之计,也只有这么办了,你去将我那不肖子叫来好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
蔡成应了一声,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找陈瀚滨了,心里还在想总算是没把自己扯进去,爱谁倒霉谁倒霉吧!
只是片刻的功夫,蔡成便将那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的丑鬼带过来。
“哎呀,我说爹呀!我刚将牡丹哄进我的房里,裙子都要褪下来了,蔡成就把我拉了出来,你这不是耽误我的正事吗?什么了不起的事儿,这么急把我现在就找过来?”
陈默槐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,那叫牡丹的婢女他自己都惦记了好久,想不到这小子今天差点得手,幸好将他叫了过来。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种事儿的时候,于是便缓了缓脸色。
“儿子,你可曾听说过岚秀坊的叶紫鸢姑娘?就是那个头牌花魁。”
陈瀚滨一听到叶紫鸢的名字,两只细的像缝一样的眼睛瞬间放出了绿光,不停的咽着口水。
“我当然知道她,那小妞美的惊天动地呀!我去岚秀坊几次都想让她陪我过夜,但那小娘们清高的很,不愿理我呀!”
陈默槐阴恻恻的笑道:“如今有一个让你一亲芳泽的机会,你可愿意?”
陈瀚滨一听这话,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,呲着那口龅牙问道:“真的假的?只要能让我睡了这个小娘们,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“这叶紫鸢便是我青山城近期来那个有名的女盗贼‘月下飞鸢’,如今已被捕获关在大牢,今夜我便派你到那府狱之中去向她问一本账册的下落,不管你用何种手段,只要将账册的下落问出,在不取她性命的前提下,随你对她怎么样,你可愿意?”
“你说啥?她就是那个女飞贼?这可太刺激了,头牌花魁加女飞贼,这玩儿起来才刺激啊!”
陈默槐一瞧陈瀚滨这德行,心说得了,这都不用我动员,他自己比谁都积极。于是,从怀中取了一个令牌出来,交给陈瀚滨。
“这是府狱的通行令牌,将来若是有人问起,千万不要说是我交给你的,只说是你从我的书房偷走的,你可记好了?”
“记好了,记好了,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说着,陈汉斌一把将令牌抢到手中。
陈默槐转头又对蔡成说道:“蔡成你带他前去府狱,到了附近就让他自己进去,你不要跟着去。”
蔡成急忙点头哈腰的答应道:“下官明白,下官明白,将公子送到那附近我便在外面候着,剩下的事情便都交给公子了。”
“嗯,你们这就前去吧!此事一定要办好,账册一定要拿回来,不然的话你我都会有大麻烦。”
“下官明白!”
蔡成应下后,转头又对着陈瀚滨说道:“公子,郡守大人交代之事非常重要,你可一定要将那账册下落问出来,其他的事都可随你的心意。”
此时,那个丑鬼的心里全都是叶紫鸢,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赶去府狱之中了,所以口中不停的应着“是是是”
,已经抬腿向府外跑去。
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!